![]()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動察Beating,作者:Sleepy.txt,編輯 :Jack,題圖來自:AI生成
7 月 31 日,硅谷設計軟件巨頭將在紐交所正式上市,由摩根士丹利、高盛、艾倫公司與摩根大通等一線投行聯席承銷,是 2025 年度最受關注的科技股 IPO 之一。
在即將 IPO 的 Figma 提交的招股書里,有一句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公司已被授權發行「區塊鏈普通股(Blockchain Common Stock)。放眼全球,這種做法尚屬首次。
其實,這不是 Figma 第一次與加密世界產生交集。此前,他們已將 BTC ETF 納入資產負債表。而 Figma 的創始人 Dylan Field,也是少數在很早期就關注 Crypto 動向的 Web2 創業者。因此,這并非一次機會主義的嘗試,而是對于 Crypto 長期看好的表達。
世界最前沿的公司,正在用行動證明,他們正在逐步接納加密技術。我們不該輕視這一變化。我們想從一個更獨特的視角重新認識這家公司:不僅是它的估值與增長曲線,也包括它的產品哲學與資本結構設計。
而這一切,都繞不開一個人——Dylan Field。
誰是Dylan Field?
在硅谷,幾乎每一個足夠成功的創始人,都得學會一件事:Becoming the Face of your company。
那是一張知道什么時候說話、什么時候沉默的臉;一張習慣媒體燈光打下來的臉;一張能對著鏡頭說出「我們正在改變世界」的臉。人們對這張臉的熟悉,有時甚至超過了對他所創辦產品的記憶。
Dylan Field 不屬于這一類。
第一眼看到他,很難把他和「Figma 創始人」對上號。
他身材微胖,穿衣隨意,以前留著一頭稍長的卷發,像極了《生活大爆炸》里摘掉眼鏡的萊納德。
他以前還真當過演員。
他人生第一次站上舞臺,是在五歲那年。那是加州一個不起眼的小劇團,場地是舊教堂改造的劇院,燈光時亮時滅,背景布也經常掉到地上。他不是因為相貌出彩才被選中,而是因為他「能安靜地坐著,還認識字」。
此后幾年,他斷斷續續接了不少演出,在灣區和洛杉磯都擁有了自己的經紀人,還為 eToys 和 Windows XP 拍過廣告。
他那段「演藝生涯」來得早,走得也早,但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他的人生。
別的小孩把舞臺當成通往明星的起點,而 Dylan 記住的,卻是排練間歇時所有人如何心照不宣地換位、走位、接臺詞。他說,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協作的力量」,不靠一個人表演得多好,而是大家能否在一個空間里,踩在同一個節奏點上,完成一場演出。
這一條隱秘的線索,貫穿了他此后的人生。
高中時他開始接觸編程,用 Dreamweaver 幫朋友做網頁。他不像硅谷神話里那些十幾歲就做出 App 的少年天才,也不寫「如何三天做出一個爆款產品」的博客。
后來他進入了布朗大學,那時他還考慮了其他發展方向,他參加了一些政治學課程,考慮從事法律相關職業,甚至想重返演藝圈。
![]()
大三時,他遇到了 Evan Wallace,也就是未來 Figma 的另一位創始人。
Wallace 是他的同學,一個 WebGL 極客,做出過一個叫 Water 的瀏覽器渲染 demo,水波蕩漾,流暢自然,WIRED 稱之為「令人印象最深刻的 WebGL demo 之一」。
Dylan 被震撼到了。但吸引他的不是畫面,而是背后的邏輯:如果在瀏覽器中可以無縫渲染圖形,是不是也能在瀏覽器中進行設計?是不是也可以協作?
他腦中浮現的,是當年排練戲劇時的那種感覺——你走一步,我應一拍。設計是否也可以像表演,不需要傳輸文件、應用版本比對,而是在一個頁面里,幾個光標彼此呼應,像排練和演出一樣流動起來?
在那個人人都談論增長黑客、爆款公式、病毒式傳播的時代,這個敘事聽起來太不「硅谷」了。
不過,多年后,Figma 成了一個上百億美元估值的協作平臺,最終也走上了 IPO 的舞臺。
在一個鼓勵高舉高打、押注敘事的時代,為什么偏偏是 Dylan Field 帶著 Figma,成了那個留到最后的人?
遠離風口的創業者
時間撥回到 2012 年,Dylan Field 拿到了 Paypal 聯創 Peter Thiel 創設的「Thiel Fellowship 獎學金」,成為那一屆 20 位「被允許輟學的年輕人」之一。
那年他 20 歲,從布朗大學休學,帶著拿到的 10 萬美元獎金,在硅谷租了一間工作室準備創業。不過在那時,他還不知道要做點什么。
這不是說他沒有想法,而是他當時的想法全都不太能落地。無人機路況監控、圖形編輯、動畫生成……那段時間,他只能一邊試、一邊猜,試著搞清自己到底擅長什么,試著找一個真正能跑通的方向。
這些失敗,Dylan 很少提起。他不是那種把失敗講成轉折點的人,也沒興趣把早期的混亂包裝成什么「成長的必經之路」。他只是記下了問題,然后繼續往下走。
有一件事,他始終沒放下——瀏覽器這個平臺,是否能承載更復雜的協作行為?
那是他在 Flipboard 實習時埋下的念頭。在實習期間,他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屏幕上的界面,也可以像紙質雜志一樣流暢、優雅。那之后他開始琢磨:既然閱讀體驗能被重新設計,那協作體驗,能不能也被重新設計一次?
那不是個熱門方向。那幾年風口在移動端,App Store 爆發、打車大戰正熱、增長黑客成了投資人愛聽的關鍵詞。瀏覽器顯得老舊,協作也不是一個能講出高估值故事的詞。
他沒有追熱點,而是深挖「協作體驗」,人和人怎么一起工作的邏輯,能不能也搬進瀏覽器里?能不能像系統一樣被設計出來?
雖然那時他們的方向并沒有最終確定,但是在一次次的討論和試錯后,「協作」這個詞已經成為了他們創業的邏輯起點,一切想法都圍繞「協作」展開。像回到了童年演出時的劇場,大家在同一個空間里,踩在同一節奏點上,完成一場演出。
之后他們逐漸收緊了方向,開始圍繞「瀏覽器 + 實時協作 + UI 設計」這三個點,一步步搭出了 Figma 的架子。
![]()
Dylan 不是那種在早期就能看到「終局」的人。他沒有像 Elon Musk 一樣從 Day 1 就喊著星際計劃,也不像大批創業者在 Deck 里畫出一個個「閉環」的生態系統。他更像是在一張白紙中央開始涂鴉線條,畫著畫著才發現這些線條居然組合成了一張藏寶圖。
還有一個有趣的巧合,在 Dylan 拿到 Thiel Fellowship 的兩年后,以太坊創始人 Vitalik Buterin 也拿到了 Thiel Fellowship。
Vitalik 去了鏈上,重新設計協議;Dylan 留在瀏覽器里,重新定義協作。兩個系統主義者,從不同入口切入數字世界,試圖用不同的方式,重新回答那個古老的問題:我們,如何一起工作。
但 Dylan 并沒有像 Vitalik 那樣一鳴驚人。
他沒有一套驚艷的理論,也沒站在任何風口上。他就是老老實實地去想一個問題:為什么設計軟件不能像 Web 一樣協作?為什么還要靠文件、版本號、發送來發送去?為什么這件事沒人改?
這些問題不性感,也講不出好故事,很難 Pitch 到投資人。但他就是覺得,總得有人來解決。這,是他留下來的原因,是 Figma 誕生的原因。
收購未遂,是 Figma 的勝利
Figma 從來不只是一款設計工具。
它沒有傳統意義上的「文件」這個概念,沒有「保存」按鈕,也沒有動輒彈出的「版本沖突」警告框。你不會看到一堆設計稿在群里發來發去。所有人都可以直接在線協作,你在一個地方改文案,另一個人在制圖,第三個人添加了一處評論,整個頁面像舞臺劇一樣流動了起來。
它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怎么做設計」,而是人和人之間如何共處、如何同步、如何協作,在不需要開口的情況下,完成一件事。
這種「秩序感」,就是 Dylan Field 的風格。
他從來不在舞臺中央搶麥克風,也很少站在臺下講述自己的遠見或愿景。他并不擅長打雞血,也不怎么定調子。他不會大聲吆喝,但卻能一點一點搭出讓所有人都能一起工作的結構。
Figma 是他的作品,也是一種投射。你越用它,就越能感受到,有一個人如何用代碼和系統,把自己對「共處」與「協作」的理解,一點點刻進產品里。
2022 年 9 月,Adobe 宣布將以 200 億美元的價格收購 Figma。這個數字驚動了全球,也讓很多人一度以為,這是 Dylan 的謝幕式。
但在接下來的 15 個月里,這筆交易一再延后、被多國監管部門調查,最后在 2023 年 12 月,雙方正式宣布終止收購,Adobe 向 Figma 支付了 10 億美元的分手費。
這場收購未遂,對 Figma 來說是一場大捷。
它既保住了獨立性,也拿到了 10 億美元真金白銀的籌碼,更重要的是,它通過一次全球皆知的「被收購」新聞,向外界鎖定了 200 億美元的估值。它并沒有真的把自己賣掉,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值這個價格。
事件發生后,Dylan 并沒有借此打造任何一種敘事,沒有去講自己要對抗巨頭反壟斷,也沒有發表什么英雄式的言論,他只做了三件事,將 Figma 穩穩地推進到了下一個階段中。
第一,向團隊重發期權,用新的激勵體系把人穩住;第二,擴充銷售與市場預算,并加大對AI設計方向的研發投入;第三,著手準備 IPO,重新打開通往資本市場的大門。
Figma 的底色,從來不是風口與爆發,從 UI 到協作,從協作到組織,一步步構建秩序。而 Dylan 的所有行為方式,也是一種秩序感的延續。他仍然在按照自己的節奏,一步步把事情繼續推進下去。
最適合股票代幣化的超級獨角獸
Figma 產品的上線與起步時的商業化進行得并不順利,但增長速度令人瞠目。
從 2012 年開始創業算起,他們的進度相比于任何一家「快」文化主導的硅谷公司,慢了不止半拍。但就是在這種慢節奏中,Figma 把產品打磨得足夠優秀。
Figma 早期擴大收入的速度就令人矚目,從 2017 年的 70 萬美元增長到 2018 年的 400 萬美元(增長 5.7 倍),再到 2019 年的 2500 萬美元(增長 6.25 倍),再到 2020 年的 7500 萬美元(增長 2.6 倍)。
2020 年以前,Figma 的用戶仍以個人設計師為主,那時 Figma 只是設計師口中的「好工具」。直至 2020 年全球疫情爆發,遠程協作需求激增,Figma 的增長極其迅速。
![]()
據 Figma IPO 招股書顯示,過去一年,它的年營收來到 7.49 億美元,同比增長 48%;2025 財年第一季度收入 2.28 億美元,同比增長 46%,過去 12 個月營收累計超過 8.2 億美元。
除此之外,Figma 經調整利潤率達 18%,毛利率高達 91%,凈營收續費率高達 132%,這些數據不只是漂亮,更說明了 Figma 產品擁有高度標準化、極強的定價能力,且產品在各個企業中的角色地位變得越來越重要。
截至目前,Figma 擁有超過 45 萬家企業客戶,其中有 1031 家每年貢獻 10 萬美元以上的收入。客戶名單里,有 Microsoft、IBM、Salesforce,也有 Stripe、Netflix、Duolingo,基本涵蓋了當今全球互聯網和 SaaS 的半壁江山。
它的用戶結構也在變化:全球月活用戶已超過 1300 萬,其中約三分之一是設計師,其余是產品經理、開發者、運營團隊。現在的 Figma,已經不是一款純粹服務設計師的工具,而是一套協作系統,正在滲入整個跨職能團隊。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國際化拓展。Figma 超過 85% 的用戶來自美國以外地區,但海外收入占比卻只有 53%。這意味著這個產品在全球被廣泛使用,但仍然沒有被充分變現。它的市場還沒打開完,增長還沒觸頂,真正的全球化故事,可能才剛剛開始。
7月31日的 IPO,Figma 預估發行價為每股 25–28 美元,計劃發行約 1,250 萬股新股,預計融資規模在 3.1 億美元左右(以定價中位數計算)。同時,現有股東擬減持 2,470 萬股舊股,約占總發行量的三分之二以上。此外,還有 550 萬股超額配售權,也將全部來自現有股東。
Dylan 自己的態度極為克制。他僅減持 235 萬股,預計套現約 6,000 萬美元,同時通過 B 類股確保 IPO 后依然擁有 74% 的投票權。這意味著,他并不希望借此退出,而是明確要繼續參與推進 Figma 下一階段的發展。
此外,Figma 在文件中披露,截至 2025 年 3 月 31 日,其企業財務儲備中持有約 7000 萬美元的比特幣 ETF。并且,董事會于 2025 年 5 月批準再投資 3000 萬美元購買 USDC,用于后續轉為比特幣配置。
鏈上資本實驗的兩種范式
正如前文所提到的,招股書中這個部分十分吸引我們的關注:Figma 在文件中披露,公司已獲授權可發行區塊鏈普通股(Blockchain Common Stock)。這并非一個簡單的表態,而是在資本結構層面為未來的數字資產管理預留了一條通道。
就在一個月前,法國戛納,Robinhood 在發布會上拋出了一個宏大的愿景:用區塊鏈、代幣,把股票、衍生品甚至私募股權全面推向鏈上,最終打造一個承載全球真實資產的 Layer2 公鏈——Robinhood Chain。
它選擇了一種平臺主導的路徑:由 Robinhood 歐洲子公司持牌采購美股、ETF,并在 Arbitrum 上鑄造代幣(如 TSLA-t、APL-t),供用戶在其 App 內封閉交易。鏈上狀態實時更新、后臺倉位與鏈上流通同步。
這其實是一場不斷試探「代幣化經濟權益」和「原生股東權利」邊界的實驗。
發布會上,Robinhood 宣布推出 OpenAI 和 SpaceX 的代幣化股票。
然而幾乎在同一時間,OpenAI 官推發聲反駁:「這些 OpenAI Tokens 并非 OpenAI 股權,我們并未參與,也不認可這項計劃,任何股權轉讓都需經過我們批準。」
![]()
隨后Robinhood官方也表示,用戶購買的并非真實股票,而是一份記錄在區塊鏈上的憑證。
與之相比,Figma 的做法顯得更加穩健。它沒有試圖從平臺角度去包裝資產,而是直接在資本結構層面預留了「區塊鏈普通股」的發行空間。
這使得未來 Figma 可能發行的代幣化股權具備真實投票權與分紅權,并能夠嵌入 KYC、AML、時間鎖等機制,這為真正意義上的「鏈上 IPO」提前鋪好了技術與合規基礎。
這兩種路徑,一種是「由外而內」的平臺代幣化方案,強調交易機制和流動性改造;另一種是「由內而外」的公司原生結構設計,強調的是治理體系和股本制度的鏈上表達。
它們代表了鏈上資本實驗的兩種范式,前者或許更快,后者或許更穩,但無論哪一種,都在說明一個事實:Web2 巨頭們已經開始用實際動作,將資本市場搬到鏈上。
傳統 IPO 流程復雜、周期漫長,涉及投資銀行、律師、會計師等多方中介,帶來高昂成本和極高的入場門檻。而 Figma 所預留的鏈上 IPO 模型,意味著未來有可能通過區塊鏈技術,直接跳過這些環節。
據外部媒體測算,鏈上 IPO 可將承銷成本從 3–7% 降至 1% 以下,節省數千萬美元的支出。同時,代幣化股票具備天然的流動性優勢,允許 7×24 小時交易,投資者可自由調配頭寸,不再受限于傳統市場的時間制度。
Figma 的「區塊鏈普通股」只是一個信號,它預示著更廣泛的趨勢——金融基礎設施的重構與民主化。
鏈上發行不僅降低了信息不對稱,還提高了資本市場的效率,并降低了參與門檻。隨著監管框架日趨完善,「鏈上 IPO」未來可能成為全球高增長企業的一種標準選擇。
從股票到債券,從初創公司到大型企業,股票代幣化正在逐步滲透進整個金融體系的深水區。
Figma 的這個選擇,其實延續了 Dylan Field 一貫的風格——他不太講故事,也不愛喊口號,但總會在關鍵位置提前布局。這一次也是如此。
如果你關注了 Dylan 的社交媒體,會發現他在很久之前就對 Crypto 行業格外關注。
他在 2016年與 Founder's Fund 的合伙人 Joey Krug 探討什么是 Crypto 行業最大的用例,在 2017 年分享過以太坊開發工具的介紹,在 2018 年稱 CryptoPunks 是他最喜歡的項目,在2022年甚至預測十年內所有企業都會接受 Crypto。
![]()
此外,他還是 OpenSea 的早期投資人,這家 NFT 交易市場由他的布朗大學校友 Devin Finzer 創辦;同時也投資了 Opyn、Iron Fish、PartyDAO 等加密原生項目。他是少數認真看待 Web3 的 Web2 創業者,他從不炒作這些,也很少對外講述 Web3 的愿景,但在資產配置與系統設計上,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這體現出Dylan 對「系統」的另一重理解:不僅僅是產品系統、協作系統,也是治理系統、資本系統。在大量 Web3 創業者還在講代幣經濟、敘事想象時,Dylan 已經在現實的財務系統與治理架構中,為未來的去中心化做足了準備。
The Show Must Go On
Figma 這個名字沒有公開的定義,有人猜它來自「Figment」,意思是構思或想象,也有人覺得它聽起來像是「figure」和「gamma」的組合。
但無論如何,它指向的都是一個圖形世界里,將人和協作重新組織起來的可能性。設計只是入口,真正被重塑的是協作本身。
Dylan Field 沒有一出生就站在舞臺中央。但他用十幾年時間,搭出了一個足夠堅固的舞臺,讓無數人在上面可以自由走位、實時互動。他把這件原本瑣碎、復雜、常被忽略的事,慢慢做成了一個清晰可用的系統和平臺。
在這個以敘事驅動、流量先行的時代里,這種「構建型人格」越來越少見。他不熱衷講愿景,也不靠敘事博關注。更多時候,他只是不斷往下扎,把一件件事做扎實,為那個還未完全成形的系統打好基礎。
他不像典型的硅谷創始人,不熱衷出鏡,也不擅長講愿景。他更像是小時候那個坐在舞臺一角、記準走位的孩子,安靜、專注,只想讓每一場演出按照節奏走完。
十幾年過去,他仍在做同樣的事:讓大家在一個空間里,踩在同一個節奏點上,完成一場演出。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動察Beating,作者:Sleepy.txt,編輯 :Jack
本內容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虎嗅立場。未經允許不得轉載,授權事宜請聯系 hezuo@huxiu.com
本文來自虎嗅,原文鏈接:https://www.huxiu.com/article/4639745.html?f=wyxwapp





京公網安備 1101140201353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