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房價的上漲令無數人趨之若鶩,政府也出臺了一系列措施,試圖抑制購房熱情。然而,盡管如此,市場依然火爆。王健林曾經預言:“房子建得越來越多,許多樓盤面臨滯銷的局面,未來這種趨勢將愈加明顯,屆時調控政策不再重要,市場的自然規律會決定房價的走向。”但即使如此,眾多購房者依然不減熱情,借貸購房、囤積房產,導致房價如脫韁的野馬般一路飆升,甚至那些遠離城市的十八線小縣,房價也翻了好幾番。

但物極必反,這一切終于在2021年得到了驗證。從這一年開始,房價迎來了下行的走勢,尤其是十八線城市價格腰斬,三四線城市普遍下跌50%,連一線城市的房價也回到了2016年的水平。而在過去兩年,為了平穩市場,政府加大了救市的力度。從最初的“限跌”政策,到房企一降價就被約談,再到首付比例的降低、貸款利率的調降,乃至稅收優惠和放松限購限貸等一系列措施,試圖刺激市場復蘇。

然而,盡管如此,許多房企的財務狀況已變得堪憂,債務壓力巨大。市場中觀望情緒愈加濃厚,許多人害怕買房后又面臨貶值的風險。曾經被視為最賺錢的行業,如今卻讓人望而卻步,越來越多人開始認為房產投資不再是致富的捷徑,甚至把其視為沉重的負擔。
在這種背景下,擁有三套房產的家庭,面臨著三個可能的結局:
第一,供過于求,轉手困難。

王石、黃奇帆等業內大佬早已預言,未來房企將面臨一場大規模的洗牌,資金鏈緊張的房企將陸續退出市場。而那些資金鏈穩固的大型房企,依然能夠在這一領域繼續發展。然而,隨著市場供給的過剩,特別是在城鎮化接近尾聲的今天,依賴農村人口進城推動房價的時代已經過去。與此同時,老齡化和少子化的趨勢也讓未來的購房需求大大縮減。許多城市依然面臨高空置率問題,去年商品房待售面積達到7.5萬平方米,同比增長了10%。房產的競爭激烈,想要順利轉手,價格成為了最大的挑戰。
第二,兩大稅種的落地,租賃市場壓力大增。
房產稅和房東稅正在一些城市試點,并且稅率不容小覷,最高甚至可達20%。一旦這些稅種全面實施,擁有三套甚至更多房產的家庭將面臨巨大的稅務壓力。無論是出租房產,還是空置房產,都會被征稅。對于大多數地方的房主而言,除非是四個一線城市或部分強二線城市,否則通過“以租養貸”已經變得幾乎不可能。

第三,遺產稅與共同富裕政策。

在房價飆升的年代,約45%的家庭擁有兩套或更多房產,造成了顯著的財富集中現象。一方面,富裕家庭的房產空置率居高不下;另一方面,仍有兩億人無法承擔購房負擔。這種貧富差距的加劇,引發了社會的不滿與矛盾。美國的例子警示我們,長期的貧富懸殊最終可能引發社會沖突。如今,政府更加注重推動共同富裕,并通過一系列稅收政策來縮小貧富差距。例如,針對房產繼承,已出臺相關政策:子女繼承房產后,若轉售,則需繳納20%的個人所得稅,除非符合滿五唯一條件。這樣的政策無疑會對高凈值家庭的財富傳承產生深遠影響,迫使他們面臨更高的稅收負擔,進一步推動財富的公平分配。
從長遠來看,政府的這些措施旨在通過限制不合理的房產積累,促進財富的更公平流動。雖然這一過程可能會帶來短期的陣痛,但卻是實現社會長期公平和穩定的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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