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養兒防老,但很多時候單靠兒女不一定防得住,人老了,手里還是必須得有點啥,否則,后果難料。
這個原則,在富豪圈里貫徹得尤其好,你看很多企業老板都說自己完成二代交班了,但實際上家族企業的話語權一直都牢牢在自己手里捏著。
為啥?以防萬一啊!
比如劉永好,按照他的說法,女兒劉暢接班都快10年了,但查一查新希望的工商信息,控股股東還得是劉永好。
比如曹德旺,他說自己80了,干不動了,兒子曹暉都50多了完全可以接班了,但福耀玻璃的實控人還是老曹。
交班只是讓你管,而不是給你了,也就是說,雖然我的一切遲早都是你的,但在我咽氣之前,這一切還是最好還是我先拿著。
其實,不僅是交班,包括分家產也是如此,老板們不會把自己的財產全部都分給子女,而是要給自己留相當一部分,所謂手中有糧,心中才不慌。
比如,山東富豪孫日貴就是按照這個原則,把自己打下的家產分得明明白白的,堪稱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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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上市公司孚日股份發布公告,大股東孫日貴轉讓給兒子孫浩博6.81%的股權已經完成了變更登記。
父親轉讓股權給兒子,當然是不用付錢的了,實際就是給兒子分家產,按照當前孚日股份的股價測算,這筆股權市值約7.5億。
值得一提的是,孫日貴不止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孫小惠,不說一碗水完全端平,給女兒也分了不少。
股東信息顯示,女兒孫小惠持股比例3.71%,按照孚日股份當前市值這和約3.5億,是老早之前就給女兒分好了的。
如今隨著這筆父子間的交易完成,孫日貴的家產就全部分完了,孫日貴的孚日股份股權已經清零了。
不過,正如前面所說,孫日貴雖然家產分完了,但不是說自己啥也沒留,相反留的還是最多的。
根據孚日股份歷史公告統計,孫日貴及其妻子單秋娟老兩口早就套現了10幾億存起來了,至于這份家產什么時候分,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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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日貴的家產全部來自于上市公司孚日股份,也可以說,孚日股份曾經就是孫日貴的家族企業。
不過,孚日股份并非孫日貴從無到有創出來的,而是得益于企業改制的紅利,從集體手中受讓的得來的。
孫日貴是山東高密人,出生于1955年,20歲就在山東濰坊電機廠當生產科長, 后來又被提升為副廠長。
1984年,孫日貴剛當上副廠長不久,高密縣組建了一個集體織帶廠,到1987年改成了毛巾廠,這就是孚日股份的前身。
毛巾可以出口創匯,當地對毛巾廠非常重視,希望找個有眼光、有干勁的人來牽頭,于是工作中表現出色的孫日貴就被調到了毛巾廠當廠長。
雖然那時候外貿還是指標分配制,不存在自由競爭,但出口訂單具體給誰,還是要拿產品質量來說話。
孫日貴把自己以前在電機廠的生產管理精細度用在了毛巾上,那生產出的毛巾質量當然沒話說,于是,很快拿到了外貿出口大單,又經過3年的市場檢驗,孚日股份成了外貿定點出口生產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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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加入WTO之前,我國進出口整體基于指標分配,只有少部分企業擁有自由進出口經營權,可以不受指標限制。
所以,有沒有進出口經營權,對貿易型企業的業務來說可謂天差地別,而孚日股份就在1994年獲得了這個權利。
孫日貴也確實有眼光,花費巨資,當年就從國外進口了10幾臺先進的織機,進一步拉大了和國內同類型企業的技術領先程度,于1999年奪得了同行出口創匯額第一。
而正在這時,企業改制的浪潮襲來了。
改制不是說只改那些虧損、瀕臨倒閉的企業,賺錢的企業也要改,孚日股份就成了被改制的目標之一。
孫日貴是廠長,妻子單秋娟是副廠長,兩夫妻自然近水樓臺先得月。
當然,主要還是政策好,當時孚日股份凈資產3000多萬,硬買是買不起的。
于是,1300多萬的土地使用權資產被單獨分開,非土地凈資產就變成了1700萬,然后孫日貴組團只出資660萬,其余的1000萬則以獎勵的形式給予。
而土地使用權也不用買了,按照一年22萬的租金,支付費用就行了。
就這樣,孚日股份變成了孫日貴家族控制的民營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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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孫日貴把改制后的孚日股份干得更漂亮了,進一步加大固定投資、擴充生產規模,2004年營收就突破了12億,2006年達到25億,并成功登陸A股。
賣毛巾賺不了大錢,但孚日股份的可貴之處是一直賺錢,從來就沒有虧損過。
只是,2020年疫情的時候,孫日貴還是遇上了從沒遇到過的困難,不得不把控制權賣給了高密國資。
如今孚日股份的實控人是高密市國資經營中心,就是這么來的。
當年孫日貴以50%的溢價套現了10幾億,得以度過難關。
而渡過難關后孫日貴還想再接回來,但賣給國資之時是有協議約束的,孫日貴不能殺回馬槍搶奪控制權。
不過,孫日貴可以以股東的身份投資,于是,孫日貴趁孚日股份股價低迷之時大量增持,很快又成了孚日股份的大股東之一。
之后隨著年齡的增長,孫日貴也精力有限,就開始給女兒、兒子分家產,把所持的股份分別分給了女兒和兒子。
粗略算一算,孫日貴家族前后分了大約20多億的家產,而當初改制時的成本僅200多萬,1000倍的膨脹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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