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12月,在安陽發現一座殷商時期的墓葬,當時對它進行了一次搶救性的發掘。經過發掘,這座墓葬逐漸顯露出來它的輪廓,是一座規模較大的墓葬,其中陪葬品僅玉器就多達200多件,還有10個殉葬人,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世人昭示著墓主人曾經尊貴的身份。
除了玉器意外,在墓葬中還有多件青銅器出現,其中包含了很多青銅大鼎,還有一些和大鼎配套的青銅器——畢。這個畢類似今天我們用的笊籬,有的類似于鏟子,有的形狀像一個勺子,還有的像叉子,形態各有不同。

“手形器”與“畢”
除了這些以外,在這座墓葬中還發現了一個聞所未聞的青銅器,是一只“右手”形狀的青銅器,柄部空心,有木質殘留,說明這件“手形器”曾經不是單獨使用,曾經被安置或者接到一個木質手柄上。要知道,殷商的墓葬已經發掘了上萬座,但是這樣的“手形器”卻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青銅器,一時間,它的作用成為了考古專家們熱議的話題。
初見這種青銅器,部分專家的第一反應,認為這件“手形器”可能是一個類似“笊籬”的器物,可能是一種墓主人特殊制作的一種“畢”。
“畢,狀如叉,蓋為其似畢星取名”

這個畢,一般與大鼎配套使用。鼎在古代的作用主要是用來煮肉,而畢則是用于撈取肉食的器物。專家認為這只“手形器”是一種“畢”,正是出于墓葬中出土了很多青銅大鼎和畢的考慮,認為這只“手形器”是墓主人私人定制的款式而已。這種猜測固然看似合理,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而且,手形狀的畢根本不利于撈取肉食,如果墓主人不是變態,為什么要做成手形狀,用“手形器”的畢去撈取的食物,太影響食欲了。
古代休閑器具?
有的專家則認為,這個“手形器”可能是一種休閑用具,比如說癢癢撓。這也是一種可行的猜測,但是概率也不高,畢竟這樣的“手形器”抓起來不舒服不說,而且青銅材質的癢癢撓貼在身上,夏天還好,冬天可能會太涼了。從墓葬來看,墓主人身份顯貴,社會地位極高,他完全可以用婢女服侍,或者用其他材質制作一個癢癢撓,用這么笨重不實用的青銅器癢癢撓,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將軍攜帶的武器?
也有的專家認為,這只“手形器”可能是一個暗器。在我國古代,判官筆,飛爪之類的武器數不勝數,一位將軍身邊有一只這樣的“手形器”武器十分合理。“手形器”武器說也很難站住腳,畢竟這樣的一個被打磨的“手形器”,怎么看也不是殺人的利器,如果真是武器,至少應該擁有鋒利的特性,這樣才更容易傷敵,而且在古代的爪形武器中,大多都會設置鋒利的倒鉤,而這只“手形器”顯然不具備這樣的特點。

祭祀的器物?
無獨有偶,在阿拉伯半島曾經也發現過一只銅手,那只銅手與墓葬中的“手形器”有很大區別,“手形器”的尺寸明顯是縮小了比例,類似于小孩子的尺寸。而阿拉伯半島發現的銅手則是成人手臂一比一大小的比例制作。
在阿拉伯半島銅手被發現以后,經過考古學家的研究發現,這只手是一種高度還原真實的銅手,它的上面刻有銘文,記載了與銅手使用有關的信息。
“希爾漢姆的兒子BanuSokhin犧牲了他的右手以保護他的神Tarab。媽媽,在薩法的Ducabrate神廟供奉,以祈求好運。”

顯然,這只銅手是用于某種祈福或者祭祀之用,這一點在銅手上的銘文中就可以有所發現。
那么,54號殷墟墓葬中的“手形器”是否也是一種祭祀用的器具呢?專家們也朝著這個方向進行了研究,經過仔細的推斷,在“手形器”上并未發現有任何關于祭祀的特點,因為這只“手形器”上面沒有任何銘文,只有簡單的花紋,也沒有體現出任何祭祀的特點。
專家揭開謎題
在多位專家熱議之后,依然沒能得出一個服眾的說法。隨著墓葬的繼續發掘,考古專家們意外地發現,墓葬的主人骨骼依然保存的相對還算完整,至少可以看出整體的輪廓,還根據骨骼做了實驗分析,得出墓主人的年齡只有35歲,很有可能是武丁時期的一位高級將領,他的名字也根據墓葬中的記載得出,名為亞長。

這些信息的確定,加快了發掘的進度,在移動亞長骨骼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亞長生前可能在戰爭中造成了殘疾,他的右臂是一只斷臂。這一發現,給考古學家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是不是這只“手形器”不是什么器物,而是亞長的假肢呢?
秦將李牧“病鉤,身大臂短,不能及地,起居不敬,恐懼死罪于前,故使工人為木材以接手”——《戰國策·秦五·文信侯出走》
從《戰國策》中的記載我們可以看到,在戰國時期,秦將李牧就已經有了制作假肢的記載,也就是說,亞長很可能也和李牧一樣,為了避免“死罪于前”,而制作了一個假肢。
這也就能解釋通,為什么在大量的殷商墓葬中,并沒有大量發現“手形器”的原因,因為這種“手形器”是亞長為了自己訂制而成,只適合自己使用,并非是在殷商時期普遍使用的一種器物。“手形器”出現,專家也連連聲稱“前所未見”,它的用處更是開創了考古界全新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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