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公司首席執行官、清華大學經管學院顧問委員會主席蒂姆·庫克與全球財富管理論壇執委會主席、清華大學經管學院院長白重恩展開對話。 主辦方供圖

10月18日，全球財富管理論壇·2025上海蘇河灣大會在上海展覽中心拉開帷幕。上午全體大會的“國際對話：科技驅動時代的創新邊界”環節，蘋果公司首席執行官、清華大學經管學院顧問委員會主席蒂姆·庫克與全球財富管理論壇執委會主席、清華大學經管學院院長白重恩展開對話，圍繞人工智能、技術變革等話題進行深度交流。

據此前報道，庫克在10月13日到訪中國，首站現身上海THE MONSTERS十周年巡展，在上海兩日時間又出現在蘋果抖音直播間、莉莉絲游戲等。而后10月15日和16日，工信部部長李樂成和商務部部長王文濤先后在北京會見庫克。18日上午，庫克再次在上海現身，在2025上海蘇河灣大會上談及AI技術引領的創新浪潮。

“我擔心人們會像計算機一樣思考”

庫克表示，從圖形用戶界面、個人計算機到互聯網、云技術等等，中國很大程度上比其他國家應用這些技術要快得多。而人工智能引領的創新或許比所有這些都更加重要，當幾年后回望，AI一定會被視為極其重要。

他說：“我并不太擔心計算機會像人一樣思考；我擔心人們像計算機一樣思考，沒有價值觀，也沒有同情心。但我相信，如果蘋果公司和其他推動AI發展的人，能始終將用戶置于核心位置，人工智能就能做出奇妙的事情。”

目前，蘋果公司在各個方面應用AI，包括編程開發、工廠制造、銷售培訓等等。“公司里幾乎沒有一個領域不被人工智能觸及。因為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問他們為什么不使用人工智能。”庫克看來，AI有無限的應用場景，唯一的限制只在于想象力。一家公司如果不部署人工智能，就會失去競爭優勢，錯過收入增長的機會，失去在商業中所追求的一切。

“中國年輕人的創造力首屈一指”

談及中國的人工智能生態，庫克說道：“中國年輕人的創造力正在顯著提升，令人印象深刻。我去過世界各個地方，而這里的創造力首屈一指（second to none）。”

白重恩在對談中表示，在基礎模型層面，中國開發者正在快速追趕。最新數據顯示，中國開發者在開源社區的貢獻份額正在增加。在這一領域，中國開發者已經從追隨者轉變為前沿創新者。在應用方面，中國開發者享有許多優勢，有大量應用場景和工業級數據，使他們能夠在應用中實現重大創新。

結合自己在中國與企業交流的經歷，庫克也感慨中國消費者接受人工智能的速度之快，以及中國開發者和藝術家對于AI創新應用方式的出乎意料。AI在中國的應用落地不僅速度很快，而且不限于科技行業，各個行業都在關注并積極應用。

庫克提到，當前蘋果正在致力于將蘋果智能（Apple Intelligence）引入中國，它的本質是在操作系統層面集成人工智能，并在我們每天使用的應用程序中提供功能，無論是寫作工具、圖像生成還是智能回復。

AI對教育和健康的影響受關注

“我們現在在很多方面應用AI，它正在改變人們的生活，甚至拯救人們的生命。”庫克表示，AI不只被應用在單一領域，它不僅僅是聊天機器人，而是融入我們做的一切。在對談中，AI對于健康和教育的影響成為一個重要話題。

庫克提到，蘋果在健康領域對AI的使用已有多年，比如通過手表判斷是否房顫，檢測跌倒、碰撞，呼叫急救等等。他舉了幾個自己接觸到的例子，智能手表幫助人們發現自身健康問題，幫助人們在緊急時刻呼救等等。目前，蘋果手表正在實現高血壓檢測等更多方面的健康提醒。

“人工智能與醫療保健的交匯是一個巨大的機會。”對談指出，這可以視為是健康的民主化。AI的介入讓競爭環境更加公平，無論是在農村還是城市環境，都可以在家進行簡單的檢查。

而談到AI對教育的改變，庫克表示，過去的教育都是從一個問題開始，然后根據學生解決它的能力來評分，而現在可能是反過來。在人工智能的世界中，答案幾乎都是已知的，因此問題才是最重要的。現在的教育應該是教人們如何思考問題、提出問題，然后去掌握答案，這將有助于培養批判性思維，也正是人們所需要的。此外，過去學生在課堂上遇到困難，條件較好的學生可以尋求課外輔導的幫助，但可能大多數學生沒有。而AI能夠讓輔導實現民主化，所有人都可以獲得輔導老師的幫助。

對于當下的AI創新浪潮，庫克表示自己感到非常樂觀和激動。AI正在各個方面大規模地應用，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并不僅僅是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