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全國兩會還沒正式開幕前,科技圈就炸出一匹“黑馬”——一家名叫DeepSeek的人工智能公司,突然成了輿論焦點。

往年這時候,聚光燈總是打在宇樹機器人、小米汽車這類明星企業身上,但今年劇情反轉了。

當大會發言人婁勤儉在新聞發布會公開點贊DeepSeek,當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反復提起與創始人梁文鋒的對話,人們才猛然發現:那個藏在杭州寫字樓里、只有160人的年輕團隊,竟成了中國科技突圍的“頭號樣本”。

這事兒有意思了。
宇樹的機器狗能上春晚跳舞,小米SU7汽車訂單排到明年,可為什么偏偏是這家沒上市、沒融資、甚至沒多少人聽說過的公司,成了兩會“科技標兵”?

答案或許藏在三個細節里。
一:160人撬動全球AI格局
劉永好和梁文鋒吃飯時問過一句話:“你公司多少人?”對方答160人,這位見慣大風大浪的老企業家當場愣住。
要知道,新希望金融科技公司有600多人,光是讓全員用上DeepSeek的AI工具,就折騰了不少時間。

可梁文鋒的團隊,用不到大廠一個部門的人數,做出了讓硅谷驚掉下巴的成績——去年12月發布的DeepSeek-V3大模型,直接沖上蘋果中美應用商店下載榜首,海外網友直呼這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更絕的是團隊構成。
按梁文鋒自己的說法,團隊里多是“畢業不久的年輕人”和“沒畢業的博士生”,平均年齡剛過30歲。

這群人窩在杭州搞研發,既不像大廠那樣砸錢買算力,也不跟風炒作概念,硬是靠算法優化把訓練成本砍到國際同行的一半。
用劉永好的話說:“他們用數學家的腦子做AI,把中國制造業的精打細算玩出了新高度。”

二:不按套路的“科技狠活”
別的公司開發布會愛吹參數、拼硬件,DeepSeek偏不。
他們的模型能寫“貼吧老哥體”,能模仿小紅書文案,甚至能生成一篇把人懟到啞口無言的辛辣評論。
這背后藏著梁文鋒的“怪招”:別人抓數據只盯著權威媒體,他們連菜市場大媽砍價、外賣小哥吐槽都往模型里喂。

結果就是,用戶讓AI寫份工作報告,它能甩出一份既有“政治站位”又不失“人間煙火”的稿子;讓AI分析社會熱點,它能整出比自媒體還犀利的觀點。

更讓同行冒冷汗的是開源策略。
當國內大廠把技術藏著掖著搞封閉生態時,DeepSeek直接把代碼甩到網上,全球開發者隨便用。

這招看似“為他人做嫁衣”,實則撬動了整個行業——德國團隊或用他們的框架改進醫療診斷模型,印度程序員就拿它優化農業無人機系統。
用梁文鋒的話說:“開源不是做慈善,是讓世界幫我們找漏洞、攢經驗。”

三:政策風向的微妙轉變
往年兩會科技話題總繞不過“卡脖子”,今年卻多了幾分主動出擊的味道。
婁勤儉點名表揚DeepSeek時,特意提到“中青年主創團隊挑起大梁”。
這話背后有深意:中國科技不能光靠任正非、雷軍這些老將,還得有一批敢在無人區開路的年輕人。

這種轉變早有苗頭。
有報告起草組曾私下調研,發現中國AI論文數量全球第一,但能落地的原創技術太少。
DeepSeek的突圍恰恰證明:與其在別人畫好的賽道里追趕,不如自己定義游戲規則。

他們用數學思維重構大模型架構,把Transformer框架改得連谷歌工程師都認不出;面對美國芯片禁令,轉頭用國產算力+算法優化硬扛,愣是把1萬張顯卡玩出3萬張的效果。

有意思的是,這種“野路子”反而打通了產學研的任督二脈。
浙江大學的實驗室和DeepSeek共享數據,阿里的程序員周末跑去他們辦公室“偷師”,連劉永好這種傳統行業大佬都成了忠實用戶。

這種自下而上的創新生態,或許比砸錢建產業園更有生命力。
為什么是梁文鋒?
翻看他的履歷,處處透著“非典型極客”氣質:廣東農村出身,父母是小學老師,17歲考上浙大,碩士論文寫的是攝像頭智能跟蹤算法——這技術后來成了安防巨頭的搖錢樹。

但他沒去大公司拿高薪,反而搞起量化投資,用AI預測股市賺到第一桶金。
直到2023年,才帶著幻方量化賺的百億資金,一頭扎進通用人工智能的“死亡賽道”。

如果有人問他圖什么,他會甩出一句:“我就想看看,中國AI能不能自己長出新腦子。”
這話聽著狂,但細想有道理。
中國不缺應用創新,缺的是從0到1的底層突破。
DeepSeek做的不只是產品,而是像搭樂高一樣重構AI的基礎元件。

他們的MLA注意力機制、DeepSeekMoe架構,名字聽著晦澀,實則把模型效率提升了。
這種“死磕基本功”的笨功夫,恰恰是跨越技術斷層的跳板。

一場靜悄悄的革命
兩會前夕,當談到如何破解“創新內卷”時,有人突然蹦出一句:“去看看DeepSeek的垃圾桶。”
眾人不解,他解釋:“他們工區垃圾桶里全是草稿紙,上面寫滿數學公式。這年頭還用手推導算法的人,比熊貓還稀缺。”

這話雖帶調侃,卻點破一個真相:中國科技不缺錢、不缺人,缺的是甘坐冷板凳的“癡勁”。
梁文鋒創辦的公司就恰是兩幅字,一幅寫“深度”,一幅寫“求索”。
如果有人 問什么意思,我想答得也實在:“就是挖到別人懶得挖的底層,找到別人找不到的路。”

如今這條路上擠進更多同行者。
宇樹機器人把生產線開放給大學生練手,比亞迪用AI重新設計電池組,連劉永好都搞起農業機器人試驗田。
這些看似不相關的創新,正在杭州、深圳、合肥的實驗室里擰成一股繩。

回到開頭的問題:為什么是梁文鋒?
答案或許很簡單——當所有人盯著“科技巨星”時,中國更需要一群仰望星空、腳踩泥土的“追光者”。

他們不信什么“霸權神話”,只想用一行行代碼、一個個公式,在人工智能的賽博曠野上,種出屬于自己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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