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葛幫寧

編輯 | 李國政

您怎么定義自己？

我當然還是一個工程師。

您革過自己的命嗎？

每天都在革命。

想到過今天嗎？

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怎樣，想那么遠，增加煩惱而已。

沒有感謝自己？

我不用謝我自己……

2024年9月12日，嵐圖汽車CEO盧放再度接受專訪，講述4年來嵐圖汽車的上下求索，以及自己走過的心路歷程。

4年前，曾采訪這位創業者，問他為何愿意放棄一個看得見的未來從頭開始。他說，其實不復雜，大學學汽車，畢業后搞汽車，一直都在和汽車打交道。“一方面我有汽車情結；另一方面我對自己有目標，愿意嘗試挑戰。”當時他說，自己押上職業生涯的全部聲譽來做嵐圖汽車，所以只能成功。

帶領一個新團隊，闖入一片新海洋，創建一個新品牌……僅用4年時間，嵐圖汽車的版圖覆蓋了SUV、轎車和MPV，至2024年9月底累計銷售13萬輛新車。9月19日，東風公司第6000萬輛新車下線，鏡頭就定格在一輛流光四溢的全新嵐圖夢想家的身上。

盧放對說，東風汽車的6000萬用戶根基，是嵐圖跟其它新造車勢力最大的不同，作為6000萬分之一，全新嵐圖夢想家打開了未來新藍圖。在此基礎上，嵐圖也并不只是一代汽車人的創業情懷，它是在跟市場的較量中、跟商業的拼殺中，闖蕩出來的造車新實力。

從嵐圖FREE到嵐圖夢想家，從嵐圖追光到嵐圖知音，嵐圖已經完成“三年三品類，四年四款車”的布局。盧放說，嵐圖的變化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而他本人，也在潛移默化中完成了蛻變。

剛開始，嵐圖也是一個項目，代號h事業部。慢慢地，一個項目變成了多個項目，一個車型變成了多個車型。再慢慢地，項目變成了公司。這時，嵐圖不僅要思考產品問題，還要思考如何把產品賣出去，如何跟用戶溝通等問題，盧放管理的邊界也在不斷擴大。這都是一個成長和變化的過程。

在盧放看來，設計可以天馬行空，但工程需要腳踏實地，需要靠譜地取舍，這是所有汽車企業都必然面對的現實難題。

2021年11月，嵐圖夢想家發布，它開創了純電MPV新賽道，但因為是在疫情期間，受限于諸多條件，加之產品自身的槽點，嵐圖交了不少學費。隨后，這條賽道上，玩家們蜂擁而至。

槽點被對手攻擊，嵐圖夢想家一度遭遇市場陣痛，這讓盧放和嵐圖所有創業者反思：如何在殘酷而血腥的商業世界里，形成自己的保護色？

盧放在微博中寫道：“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這句話適合做人，我想也適合商業競爭。”

后來，人們看到，嵐圖夢想家反而成為嵐圖的銷量擔當，由一匹賽馬躍升為主力軍。

嵐圖追光是嵐圖的第三款車，大多數時間都表現得不慍不火。盧放說，嵐圖追光是一款好車，但知名度和認知度不高，這是銷量未達預期的原因之一。他認為，造成嵐圖追光這種情況的深層次原因，是在高端轎車領域，國人對中國品牌的認知普遍不高。

然而，嵐圖逐漸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節奏。專訪之時的數據為：今年8月，嵐圖交付新車6156輛，同比增長54%；前8個月，累計交付新車4.2萬輛，同比增長90%。盧放在受訪時表示，他有更高的目標——希望月銷量快速突破1萬輛。

半個多月后，他的這個夢想成真。9月，嵐圖汽車交付10001輛，且平均售價達33.6萬元。此中，全新嵐圖夢想家上市12天，交付量破5000輛。

在這之前，嵐圖FREE搭載的是百度Apollo智駕方案。而全新嵐圖夢想家發布了2個版本8款車型，提供兩種智能解決方案，一種搭載華為的乾崑智駕，一種是嵐圖自研的鯤鵬智駕，前者比后者貴3萬元。

再來看嵐圖知音。今年8月30日，這款新車開啟預售。這是為年輕人打造的一款高端車，只有純電版，盧放認為對城市年輕人而言，純電車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嵐圖知音最長續航里程為901公里，配備全域800V高壓碳化硅平臺，和5C超級快充技術。開啟預售不到30個小時，嵐圖知音訂單就突破了1萬輛。這款車將于10月13日上市。

嵐圖知音的玩法，跟嵐圖FREE、嵐圖追光和嵐圖夢想家不同，比如將傳播團隊放到北京，盧放說，這只是一個嘗試。

9月12日，盧放發了一條微博，他不贊同燃油車也可以做智能化的觀點，但認為傳統車企可以通過轉型做智能車。

樂于表達，也勇于表達，4年來盧放的這些變化在不經意間發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成熟自如。微博和視頻是他表達的主要陣地。面對鏡頭，他侃侃而談。他還學會了調侃，稱“頭發都快卷沒了”。但骨子里，他仍將自己定義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工程師。

把事干成，是嵐圖出發的初心。令人欣慰的是，當年跟隨嵐圖一起打拼的核心研發團隊幾乎沒人離開。晚上10點，嵐圖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前來參觀的東風公司老領導說，看到了嵐圖的精氣神，大家眼里都有光。

嵐圖是跟“蔚小理”不一樣的造車新實力。“蔚小理”標簽鮮明，而嵐圖的基因，決定了它基于團隊的力量，最終呈現的是一個企業的面貌。

在戰斗中學習，在學習中成長，在成長中壯大，嵐圖因之找到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

嵐圖的故事在繼續，創業者還在路上。如盧放所言，嵐圖尚處于快速成長期，還不能停下來喘口氣，等到真正實現自我造血能力后，才可能進入大爆發期。“心中有光，夢想終將綻放。”他在微博中寫道。

一切就像《心中有光》這首歌中所唱：“路途漫長南來北往一念滄桑，山高水長背上行囊乘風破浪。”

以下為專訪實錄。

轉變

：9月19日，全新嵐圖夢想家上市，您是什么樣的心情？

盧放：說激動也挺激動，說高興也挺高興，說自豪也挺自豪，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嵐圖現在處在一個什么樣的節點上？

快速成長期。還沒到爆發期，還沒走出成長階段，還是很難。

嵐圖應該算比較快的，我們今年才第五年。

接下來是大發展時期嗎？

我們要真正完成自我造血的能力后，才有可能進入大發展時期。就像一個孩子，他真正學成知識、走入社會之后，才進入大發展期。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形成自我造血的能力。

有時間節點嗎？

越快越好。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長得更快。

對那一天有預期嗎？

如果真能實現整體利潤持續為正、產品毛利為正，整個企業當年利潤正個兩三年，我們企業就開始進入下一個發展階段，那個階段可能是大爆發期。

嵐圖還承擔著東風做高端豪華品牌的夢想，現在這個目標達到了嗎？

達到了一部分。

怎么講？哪一部分？

從產品的角度來看，我們做高端產品，在市場上有了一定的反響和口碑，這一步達到了。

坦率地講，嵐圖整個品牌的知名度和在用戶中的認知度，依然沒有達到很理想的高度，只是部分達成。

對東風來說，嵐圖把高端豪華這個產品系列補充完成了。

在這方面應該算是初步完成。但要真形成閉環，我們銷量應達到一個高度。

這是下一個目標？

銷量要達到一個高度，品牌認知也要達到一定高度，這樣才算在東風內部完成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完成。

嵐圖從2019年到現在，從一兩個人到現在有將近7000人的隊伍。品牌誕生了，產品知名度和品牌知名度、美譽度不斷上升，整個體系在逐漸完整。我們每天都在變化，在往好的方向變化。

您個人有哪些變化？

我每天都在變。坦率地講，我是搞研發出身的，一開始，思考產品層面、技術層面的事情多，但現在思考的范圍更廣一些，對整個企業如何運行、如何快速打造產品等思考得更多。

您怎么轉變的？怎么調整您的思維寬度？

好像沒特意。

就是自然地（形成）。

不斷地學，不斷地去了解。我原來搞產品，對質量、采購、生產制造流程，甚至是物流、成本控制，都接觸和深入地介入過，特別是在管項目的時候。這是一個先天優勢。

管項目和管一個企業不可同日而語。

這里面，要了解相對專業的知識，更重要的是提升思維能力。我不斷地鍛煉這方面的能力，思考背后的一些生產體系、運營體系，比如背后的人財物怎么管理、項目怎么管理。

最難的是不是對人的管理，從兩個人到7000人的管理跨越？

轉變人的思想是很難的事。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有一個團隊的規則，有一個行事的規則，如果團隊認同這些，大家一起干，不認同就可能離開。統一思想很難，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比較難。

轉折點在什么時候？

還在轉。我們還未學會互聯網企業的那套打法，比如小米、華為等互聯網車企的那些玩法。但是，我們在學習，扎實地往前轉變，很踏實。

聽勸

：全新嵐圖夢想家用了彩電、冰箱、大沙發，這是否也是轉變的一種方式？

盧放：嵐圖一直傾聽用戶的聲音，一直在轉（變）。用戶想要的，我們都給；用戶不滿意的，我們全改。用戶的夢想，就是嵐圖的夢想；嵐圖的夢想，是成就用戶的夢想。

聽勸？

聽勸（這個詞）是前兩天他們跟我講的。

您同意嗎？

同意。我的微博不是每天都回，但對有些截了屏，昨天我又截了一張圖，（有人）在我們視頻號的評論區直接艾特我，說改改什么東西，你的車就好了。

直接艾特您嗎？

對。我就把那個圖截下來，發給我們項目經理，讓他看人家說的。他說，馬上策劃，正在改。嵐圖就是這樣的。

有核心用戶跟我說，嵐圖應該在產品定義的早期就讓他們加入。

加入了。

他覺得你們要完全做到，您同意這種說法嗎？

同意，也不同意。

怎么講？

我們對任何一個產品的定義，都基于對市場、對用戶的洞察。不過，個別用戶的聲音只代表少數，而我們的車不是為少數用戶設計的，而是為多數用戶。

另外，很多用戶對背后的技術、對企業內部運行的各種相對邊際的條件不甚了解，每個企業發展有不同的邊際條件。

要有選擇。

要洞察他提出要求的背后邏輯和需求，還要看跟企業當時發展所處的邊界條件有無關系。比如，對嵐圖夢想家，2019年設計的座椅帶屏幕、帶零重力，但當時武漢周邊企業沒有能做的。

嵐圖是第一個把新能源和智能化帶到MPV上，現在有什么反思？

如果反思的話，我們在產品上，當時有一些點被用戶吐槽。比如第二排座椅，當時確實想了很多，但是沒有做出來。還有，我們對純電續航標得比較實在，確實比較短，80多公里，盡管實際能跑100公里左右。

（又）在疫情期間。

（2020年）8月份交車時，受制于很多客觀條件，交不出去。我們兩款車都面臨這個問題，都在特殊時期，到處被封，當時供應鏈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現在多了一層保護盔甲，自己會做一些防御？

我們現在還不太會，但至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您還是比較正（統）。

行業都正規，只是我們比較正統。在存量市場里競爭，我們還是要堅持正統的事情，也要做適當的防守。我們不主動攻擊、拉踩別人，但至少在（別人）打的時候，要掙扎和防守。

嵐圖追光的銷量一直難有起色，原因是什么？

坦率地講，還在分析。不是說嵐圖追光的產品不行。一個重要原因是，消費者對中國轎車的認知可能還沒到那種程度。嵐圖追光是先行者，也是探索者，它承擔的任務是，探索在高端市場上，我們怎么能賣好。

想過降價嗎？有人覺得價格太高了。

不是價格，是認知的問題。它值這個價。所有開過嵐圖追光的人，包括昨天幾個外部董事到這里來，開了嵐圖追光之后，說了一句話——顛覆了對國產車的認知。

是不是跟營銷有關系？

總體上、從大方向來講，還是用戶認知方面的問題，是品牌的問題。

嵐圖現在整體銷量有起色，您的目標是多少？

銷量越多越好。希望今年能快速突破月銷1萬輛。

今年之內？

對。對我們來說，這個難度比較大，也是一個坎。還是要讓用戶知道我們、認可我們。我們在走這個邏輯。

上量的還是嵐圖夢想家，其他產品為什么沒把嵐圖夢想家的成功復制過去？

每個市場的成功標準不一樣，每個市場的競爭激烈程度也不一樣。SUV已經是紅海了，嵐圖夢想家在MPV這個市場是開拓者。我們每款車進入市場的姿態不一樣。

其他產品迭代速度不像嵐圖夢想家那么快？

都在迭代，嵐圖Free已經迭代了幾回。

每個產品都面臨非常激烈的市場競爭。產品一代一代地進去，不成功再迭代，再一點點地取得成功。只要堅持下去，總有成功的一天。

開放

：消費者愿意為嵐圖智能汽車埋單嗎？

盧放：至少從現在的訂單來看，很多用戶愿意為智能化埋單，為更領先、更超前的體驗埋單。

智能化的價格不菲。

要想獲得更好的體驗，肯定要付出更多。

跟華為合作，與跟百度的合作有什么不一樣？

沒啥不一樣。都是一起想辦法打造一款車，讓更多的用戶體驗到不一樣的智能化。

未來，跟百度還有無合作？

有條件時我不反對合作。嵐圖是一個開放的平臺，我們希望通過這種開放，能夠和更多的企業合作。合作是相互成就的過程。

跟華為更深入地合作，是因為華為是頂流嗎？

至少現在是。華為在智能駕駛水平方面還是很高的，而且華為的迭代速度、反應速度都很快，進化能力很強。

既然這樣，嵐圖為什么還要自研？

有人覺得我們不需要那么高階的（智駕）。

需要一個平替？

這是一種方式。就像手機，有人買蘋果，有人買小米，有的人甚至買兩個不同品牌的手機。

我剛才就看到您有兩個手機。

對。要提供選擇，把一些選擇權給到用戶，確保很多用戶說需要另外一種體驗時，我們能跟得上。

這個事情并不矛盾，但總有人把它上升到非此即彼、有你沒我，我認為這是不對的。這把企業之間正常的合作關系，變成了競爭關系。

之前嵐圖產品采取雙動力模式，但嵐圖知音為什么只有純電？

對它來講，純電是最好的驅動方式。

從嵐圖知音開始，隨著800V技術更普及，充電時間縮短了，我們應該給用戶更經濟的選擇。

（這款車）未來沒有增程版的計劃？

目前沒有。我們覺得夠了。

關于特斯拉的品牌積淀……

它不也是一點點做起來了？其實嵐圖已經是多路線，我們有增程、插電式混動、純電。我倒覺得有一款車只做純電，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它能構建（用戶）對嵐圖電動化的認知。

有沒有想過像蔚來的樂道模式一樣，做年輕化的子品牌架構？

沒有。

比如單獨做嵐圖知音品牌，專為年輕人設計，有想過嗎？

沒有。嵐圖本身就是東風下面的一個子品牌，我不能再弄個子品牌吧。

把它相對獨立出來做。

不是這個概念。

那是什么概念？

新產品要有新的玩法，我們要學新的東西。我們在北京設了分中心，北京的分中心不只是營銷，也有研發。嘗試一下嘛。

標簽

：您怎么定義自己？

盧放：我當然還是一個工程師，但可能更頂層的事。設計一個企業，也需要工程思維。工程師最重要的一個思維是，為了達成一個目的，要用什么樣的邏輯、用什么樣的手段、研究什么樣的方法去實現。

您革過自己的命嗎？

每天都碰到革命，都是從外部來的。內部的改變，那叫成長。自己不成長，就會被別人革命。

您2018年開始創業時，想到過今天嗎？

我們當初開始做的時候，肯定不知道今天會是什么樣，但只想這件事情一定要做成。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誰也不知道，想那么遠，增加煩惱而已。

您創業6年，中間有沒有至暗時刻？

我還是比較陽光。

從來沒有過特別沮喪、壓力很大的時候？

沒有。有難事是正常的，沒有難事反而不正常。世界上哪有一帆風順的事。我一直是這個心態。

任何時候都沒有想過放棄？

沒有。來（武漢）不就是做這件事？這是自己選的。

我聽說銷量不佳時，您的壓力非常、非常大。

壓力就在這兒，也不能逃避。

壓力最大的時候，都沒有動搖過？

沒有。從來沒有。

就想干成一件事？

對。哪有那么多復雜，哪有一大堆的心路歷程。沒有那么復雜。就是把事干好。

核心研發團隊都還一直跟著您。

不是跟著我，是跟著嵐圖。他們認同這個事業，有這么一幫人在堅定地支持、認可做嵐圖。都不容易。成功干一件事沒那么簡單。

大家把準一個方向，跟著您走。

我倒覺得，是因為他們存在，我的很多想法才能實現，我一個人肯定是干不出來的。

創業九死一生。

而且我們創造了一個品牌，硬碰硬地和其他新造車去打，是新造一個品牌，新造一個團隊，新造一些產品，跟他們去競爭，用我們最不擅長的辦法，但又是市場需要的辦法。我們需要在學習中成長，在學習中戰斗，背后其實是團隊的競爭力。

昨天一個老領導講，看到我們團隊的精氣神，眼里都有光。這是對我們嵐圖團隊最好的評價。

一路走來，您最想感謝誰？

想感謝的人多了。首先感謝我家人，我（在外）沒日沒夜，家里還能包容。

有沒有感謝自己？

我自己不用謝我自己。

小鵬、蔚來、理想，他們的標簽都很鮮明，嵐圖的標簽是什么？

嵐圖是國有企業的一支新造車團隊。嵐圖確實是不一樣的央企，是一個充分面向市場的企業、充分為用戶考慮的企業，這是未來可能形成的標簽。嵐圖作為一個企業，提到它時不能只想到一個人，我們要打造百年企業。

部分贊同您的意見，因為企業家的角色也非常重要。

我倒贊同這點。嵐圖現在在創業階段，需要創業的人。過一段時間，就需要另外性格的人、另外狀態的人。

既然企業在不同階段需要不同的人，那么，最終需要的是一個企業的形象，而不是個人的形象。

▲盧放（右）接受專訪

嵐圖憑什么留在牌桌上？

我們對產業有貢獻，對用戶有貢獻。

很多用戶認同我們的產品，認同我們這個企業，這是對用戶的貢獻。

在產業貢獻方面，作為國家隊、作為央企一份子，嵐圖對產業發展起到一些作用。

做企業永遠不可能停下來緩口氣。

反正現在嵐圖還不能停下來喘氣，不能緩下來，而且以后會跑得越來越快，就像滾雪球一樣。這是嵐圖現在面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