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憑借巨大的體量,meta依然是AI領域不可忽視的力量,但這個巨頭目前的力量只停留在攪局,技術競爭的主舞臺,DeepSeek已經成為開源代表,ChatGPT與Gemini在閉源上處于領先。臨時換團隊、換戰略的meta,事實上已經落后。
作者 | 老 牛
編輯 | 金 曉
幾個月內,meta把過去十多年的路線全部推翻。
報道顯示,meta正全力轉向閉源模型,此前堅持十多年的開源模式,徹底扭轉。
12月初,meta剛剛宣布格計劃對元宇宙部門進行最高30%的預算削減。當初,扎克伯格帶著“All in”的架勢,甚至將Facebook更名,如今,卻灰頭土臉地“削減”。
一系列的巨大變動中,meta正迎來歷史性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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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大早,趕晚集
Business Data Analysis
meta的AI布局不可謂不早。早在2013年,扎克伯格開始搭建meta的AI團隊。
但在AI的布局上,扎克伯格又過于迷信權威。
彼時,meta將楊立昆(Yann Lecun)請來坐鎮。楊立昆提出了苛刻的條件:1.不從紐約搬走;2.不會辭去在紐約大學的工作;3.必須開展開放的研究,公開發布所做的所有工作,并將代碼開源。
在他的主導下,大名鼎鼎的FAIR實驗室成立。

楊立昆作為學院派,與扎克伯格這樣的商人存在理念上的不和。在楊立昆的主導下,meta的路線自始至終就是開源的,并且致力于前沿研究。但扎克伯格的最終目標是商業變現。
因此,在FAIR實驗室成立之初就存在擰巴的情況。扎克伯格在FAIR實驗室之外設置了“GenAI”組,將AI能力運用到產品上。
按照設想,實驗室負責前沿研究,商業組負責產品化,最終形成良性循環。但這個前提是,FAIR實驗室的技術能力可以持續領先,并且商業化有足夠清晰的變現路徑。
事實證明,FAIR實驗室沒有達到扎克伯格的目標。
ChatGPT徹底打亂了扎克伯格的計劃。2022年11月,ChatGPT更新到3.5版本,徹底帶火AI大模型。meta起了個大早,卻沒能成為引領者。
憑借早期的積累,meta尚且還能跟上節奏。
在開源領域,2023年2月,meta火速上線Llama模型,主打“更小參數更好效果”。需要看到的是,雖然主打“開源”,meta作為商業公司還是有所保留,其只開放權重,在訓練數據、代碼和許可等方面并沒有完全公開。但對于開源社區仍然帶來了巨大貢獻。
Llama 2模型,meta開放商用,彼時,相比于OpenAI、谷歌的完全封閉,meta成為大模型領域對抗封閉模型巨頭的“孤勇者”。
2024年,Llama 3系列模型發布后,meta聲望達到頂峰,其中,450B版本在模型能力上逼近閉源模型。看起來,頂尖大模型領域,meta將會是唯一開源的旗幟性公司。
但2025年的故事,急轉直下。
來自大洋彼岸的DeepSeek V3版本,在美國掀起了一場海嘯。這個開源模型在能力上達到了頂尖,成本則是遠低于美國同行,使用的芯片也并不是高版本。
當時,社交網絡上流傳出一份內部信顯示,meta 的生成式 AI 團隊陷入了恐慌狀態。“一切始于 DeepSeek V3,它讓 Llama 4 在基準測試中落后。”“工程師們正瘋狂地剖析 DeepSeek,復制一切能復制的東西。”

4月5日,Llama 4系列發布,按照當時報道,扎克伯格的目標是將其作為全球的行業標準,并在希望今年實現10億的用戶數量。
然而,上線后不久,開發者社區反饋信息認為,Llama 4的效果不及預期。在推理能力上甚至落后于 DeepSeek 等競爭對手。
這是一場重大的挫折,布局12年,竟被一個成立只有不到3年的公司秒殺,扎克伯格的憤怒可想而知。
Llama 4的滑鐵盧宣告meta的階段性失敗,接下來需要補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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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攪屎棍”
Business Data Analysis
meta屬于擁有巨大能量,又迫切希望有所作為,其一舉一動也許不一定有成果,但破壞力驚人。
重組AI團隊的過程中,扎克伯格開啟“BOSS直聘”,直接為頂級AI開出了四年、總額高達3億美元的薪酬方案。受波及最大的當屬競爭對手谷歌和OpenAI。
此前,扎克伯格公布的“超級智能團隊”中,多數來自OpenAI和谷歌DeepMind。其中,最知名的余家輝,曾深度參與GPT-4o、GPT-4.1等模型的研發。

據當時報道,OpenAI內部的Slack群里,幾個核心研究員的賬號突然變灰。
核心成員一夜“叛逃”,激怒了OpenAI研究主管Mark Chen,他在內部備忘錄里寫下了一句瘋傳硅谷的話:“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就好像有人闖進我們家,偷走了我們的東西。”
創始人奧特曼在內部群里稱,meta 的行為讓人感覺有些令人反感。
被開除的AI團隊,也引發了硅谷的搶人熱情。OpenAI、谷歌DeepMind、英偉達紛紛拋橄欖枝,OpenAI甚至開出“八位數美元+任選方向”的優厚條件。
meta一己之力,把硅谷的人才大戰攪得亂成一鍋粥。
今年10月下旬,由于扎克伯格暗示明年AI支出可能超過1000億美元,作為大金主,meta對于AI市場供需的影響力同樣驚人。
11月,谷歌股價突然間增長約5300億美元,與此同時,芯片霸主英偉達股價卻大幅下挫,蒸發6200億美元。
究其原因,meta正是把水攪渾的關鍵角色。消息稱,meta正與谷歌密談,計劃2027年斥資數十億美元采購谷歌TPU(張量處理單元)芯片。而meta正是英偉達的核心客戶。
meta的一個訂單,就引起了萬億級別的市值波動,足以見得這家超級巨頭的影響力。
但這樣的影響力更多只是meta過去積累下的,meta迫切需要在AI時代來臨之前,找到自己的生態位,匹配當前的影響力,否則可能有成為下一個雅虎、IBM的危險。
事實上,現階段的meta也正在經歷這樣的困境。
在傳統優勢業務上,meta的護城河正在被撬動。競爭對手都在發生變化,Twitter變為X,扎克伯格的對手變成了更具影響力的馬斯克。
更棘手的競爭對手則來自中國。數據顯示,Tik Tok在全球范圍內月活用戶量突破20.5億。
在用戶潛力與用戶黏性上,Tik Tok都大概率會超越Facebook和Instagram。有數據顯示,美國人將近32%的社交媒體時間花在了TikTok上,遠超Facebook和Instagram。Tik Tok的用戶群體以18-34歲為主,年輕化非常明顯。

用戶量代表著廣告收入,這部分業務的松動,對于meta的未來前景非常微妙。
早期在AI上的布局,也并沒有幫助meta建立優勢,現階段,開源模型中,DeepSeek已經成為代表;閉源模型中,ChatGPT與Gemini處于領先,中國大模型的成本控制能力具備優勢,meta臨時換團隊、換戰略,事實上已經處在落后位置。
憑借巨大的體量,meta依然是AI領域不可忽視的力量,但這個巨頭目前的力量只停留在攪局,技術競爭的主舞臺,扎克伯格迫切需要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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