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
編譯 王欣逸
編輯 李水青

智東西11月25日消息，11月21日，OpenAI聯合創始人兼CEO薩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和蘋果前首席設計官、AI硬件創企io聯合創始人喬尼·艾維（Jony Ive）進行了32分鐘的訪談，在訪談中，兩人透露OpenAI的AI硬件已有首批原型，該產品將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面世。

▲左為阿爾特曼，右為艾維

在訪談中，艾維表明了該產品的設計理念：必須要美觀而精巧，不能讓人望而生畏，而且要易于使用。他喜歡極其智能、精致的產品和簡單的解決方案。艾維還稱最想嘗試發源于中國的“陶瓷”這一材料。

阿爾特曼稱，iPhone的通知、彈窗、提示音等碎片化體驗不斷侵蝕人們的專注力，而他們構想的設備將改變這種現狀。這一設備能夠深度理解用戶生活場景，長時間接管任務，過濾無關信息并在恰當時機呈現信息。io給出的一版產品原型非常簡潔優美，達到了讓人想“舔一口”的程度。

MacRumors昨日報道稱，io正在研發的這款設備是一款沒有屏幕的AI手機，目標成為繼iPhone、MacBook后的第三大核心設備。它輕巧便攜，可以放在口袋里或者桌面上，其大小與iPod Shuffle相仿，可以掛在脖子上。它還配備了麥克風和攝像頭，能夠感知用戶的生活情景。

OpenAI于今年5月宣布斥6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461.2億元）巨資收購艾維創辦的AI新硬件公司io，彼時為OpenAI最大的一筆收購。收購完成后，OpenAI計劃開發一款神秘的AI設備。

以下是對訪談全程內容的編譯（為優化閱讀體驗智東西做了不改變原意的編輯）：

一、產品設計需要被學習所驅動，AI硬件第一批原型已完成

主持人：你們為什么認為舊金山能孕育這么多世界全新事物？為什么OpenAI、io和LoveFrom都從舊金山開始？

艾維：我第一次來舊金山是1989年，當時21歲，那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在很多層面上都深受觸動。我在1992年搬到了這里，至今已經過去了30多年，我非常愛這座城市。我在倫敦長大，倫敦太大了，而我很喜歡舊金山這座半島的地理特性，它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城市的擴張，因此形成了更集中的密度和更多元的結構，極大地促成了一些偶然的相遇與合作。

阿爾特曼：我在美國中西部長大。我第一次去舊金山是在我3個月大的時候，我母親帶我來這旅行，但我自己之前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直到17歲，我再次來到這里參觀大學，我一下子就產生了“就是這里”的感覺。

這里擁有世界上最自由、最具創造力、最怪異的文化，你可以在這里看到“火人節”的誕生，也能見證AI的出現。

它吸引了那些對世界抱有某種特定感受的人。在從東向西解讀的文化長大下，我覺得舊金山像是邊疆的盡頭，這里的天氣也讓人思維更加清晰，思路也更加開闊。這座城市面積不大，當你在這里散步時，真的會感覺每隔幾個街區，就進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區域。

主持人：你們在構思產品以及團隊探索的過程中，把“什么是原生適用于AI的產品”的問題暫時擱置，轉而去探索人類與自然、人類與動物、人類與人類之間的關系，智能、工具的本質，人類在世界中如何使用工具，以及價值觀和人權等問題。為什么你們會選擇以這種方式開始，最終又是怎么開發出產品的呢？

艾維：一個預先確定好的目標會讓我感到死氣沉沉，因為一旦你過度聚焦于某一個方向，就會錯過很多可能性。創造性實踐的基礎是無法被完全滿足的好奇心。

我和阿爾特曼之所以能立刻產生共鳴，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一點。我們需要被學習和探索的欲望所驅動，而不是追求正確答案，這也意味著你會真正去傾聽對方。我認為很多健康的關系都有一個共同點：不需要說太多話，可以和對方靜靜地待在一起思考和感受。這種狀態既包含直覺，也帶著脆弱、難以捉摸的和試探性的特質，最終支撐起了我們極為嚴謹的研究實踐。

主持人：阿爾特曼，你的團隊也參與其中了嗎？

阿爾特曼：是的，我找到艾維和他的團隊，稱我們有一個新技術。計算機現在變得非常智能，能進行思考和理解，而它們以前做不到。艾維帶領我們開始了這項從未有之的工作。

艾維團隊里有很多我們從未想到的想法，我們也希望能給他們帶來些他們沒有的視角。我們一起探討了擁有這樣一臺電腦意味著什么，它能夠知道你曾經想過、讀過、說過的一切，將成為某種積極的參與者，以不令人討厭的方式主動行事。它是圍繞著以前根本不存在的新功能而建立的。

最終，我們有了第一批原型設備，我簡直無法想象它是如此驚艷、讓人興奮。

艾維：大公司往往非常重視可預測性，而創造性的過程本身就是不可預測的，你可以享受這種未知的狀態，這也正是我喜歡創造過程的原因。

阿爾特曼：艾維團隊會在設計過程中編撰研究手冊，這些手冊每套約十本，內容涵蓋形狀演變過程、相機設計演變或人際關系發展等主題，每本都經過精心編輯與裝幀。這些書內有很多產品的線索。

二、不到兩年或將問世，其設計讓人想“舔一舔”

主持人：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準備，你們能否透露當前的工作進展和項目信息？

艾維：OpenAI的研究團隊讓人望而生畏，但對其深入了解后就會發現他們擁有超乎尋常的好奇心與創造力。當我們的團隊開始融合時，我們的方案并不成熟，只是關于物體本質與人機界面的初步構想，我們并不知道這個寬泛的命題最終能否轉化為產品。

阿爾特曼：iPhone無疑是消費電子領域的巔峰之作，然而當前諸如通知、彈窗、提示音等碎片化體驗構成了持續不斷的干擾，不斷侵蝕我們的專注力。

我們構想的設備將改變這種現狀。通過搭載智能且可長期信賴的AI，它能夠深度理解用戶生活場景，長時間接管任務，過濾無關信息并在恰當時機呈現信息。這種基于全場景的感知能力，是現有AI技術或現有設備無法實現的。

主持人：這個產品什么時候將會問世呢？五年或者兩年？

艾維：可能比兩年還要快。

我無法忍受那些標榜能解決復雜問題的產品。我喜歡簡單的解決方案，也喜歡那些極其智能、精致的產品，用戶在使用時不會感到壓迫，并會主動選擇使用。工具僅僅是工具，人才是關鍵因素。

阿爾特曼：產品的背后是艾維帶領團隊對細節的極致打磨。我記得艾維之前說過，當你想舔它或者咬它一口的時候，我們就知道設計已經就位了。我們曾對之前的一個原型沒有這種本能沖動，直到它的設計變得簡潔、優美時，我們突然跨過了這個臨界點。

艾維：這個領域的產品沒有什么幽默元素，不過人們希望即使在如今這個嚴肅的時代，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嚴肅。我認為OpenAI、LoveFrom和io非常具有創造性。

阿爾特曼：早在項目初期，艾維就堅持“我們要讓人們微笑”的理念。我非常高興艾維堅持了這一點，而這也正是目前科技領域最為缺失的東西。

三、AI的發展類似晶體管，阿爾特曼稱iPhone具有變革意義

主持人：接下來是快問快答環節，你認為日常生活中哪些物品的設計存在缺陷？

艾維：我覺得幾乎所有東西都設計得差，從鉛筆到門把手。

主持人：那有沒有什么物品的設計非常出色？

艾維：勺子吧。

主持人：你最喜歡什么產品是由你來設計的？

艾維：拉鏈，或者口袋。

主持人：你一直想嘗試使用哪種材料？

艾維：陶瓷，我曾因為一些功能性原因使用過它，比如把它作為絕緣體或者利用其射頻透明能力。

主持人：你有沒有經常使用并且非常喜歡的產品？

阿爾特曼：我選iPhone，盡管我剛剛對它頗有微詞，不過，它是我生命中最具變革意義的產品。

主持人：哪些歷史時刻能給你帶來啟示？

阿爾特曼：對我影響最大的是晶體管的發明。晶體管是我最喜歡用來類比AI的對象，這就像發現了新的物理特性，晶體管的規模化過程、其所處的經濟地位以及晶體管公司所處的經濟地位滲透到了整個經濟體系中，并帶動了整體經濟的發展。因此，我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一刻。

結語：OpenAI正加速布局智能硬件賽道

在AI硬件領域，智能眼鏡、智能戒指和智能音箱等交互形態層出不窮，meta、亞馬遜等科技巨頭也正加速布局智能硬件賽道，市場正不斷探索全新的交互方式。

OpenAI的這款硬件設備沒有屏幕，配備了麥克風和攝像頭，可以裝進口袋里，定位為繼iPhone、MacBook后的第三代核心設備，是對智能硬件新交互范式的又一探索。智能硬件領域的“iPhone時刻”或將不日到來。

YouTube、MacRum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