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國移動公布了2025年上半年業績，實現營運收入5438億元。在業績說明會上，中國移動董事長楊杰關于攜號轉網的一番話引發關注，并很快登上熱搜。楊杰表示，市場競爭進一步加劇，大流量數據卡、低價數據卡在網上銷售很多，攜號轉網本來是為了改善服務、讓客戶有選擇權，現在反而演變成惡性競爭的手段，不合規、不正當競爭很多出現在攜號轉網上。

攜號轉網服務是2019年12月1日起正式實施的通信服務政策，允許用戶在不更換手機號碼的情況下，從一家電信運營商轉至另一家，并享受新運營商提供的服務和資費。這項政策旨在為用戶提供更多選擇，倒逼運營商提升服務質量、降低資費、增加透明度，從而提高整體市場競爭力。

楊杰會上也提到，傳統通信需求趨于飽和，話音、短信持續負增長，流量處于平穩增長期，新型信息服務還在培育和發展期，結合他關于“攜號轉網演變成惡性競爭手段”的言論，其實反映了當前通信行業存量市場競爭的現實。2024年通信消費者協會的調查數據顯示，72.3%的攜號轉網用戶將“降低通信費用”列為首要考慮因素。為了爭奪存量市場，面對攜號轉網競爭，運營商首先想到的就是“低價策略”。

用戶得了實惠，運營商得到了新用戶，看似雙贏之舉，其實背后暗藏玄機。比如，部分地區運營商為留住用戶采取極端措施，例如降低套餐資費、捆綁合約、限制服務功能等，導致用戶實際體驗惡化。有用戶反饋轉網后出現信號弱、網絡加載慢等問題。?還有部分運營商通過代客投訴、虛假宣傳等違規方式誘導用戶轉網，如利用低價數據卡、大流量卡、免費贈流量等促銷吸引用戶，但實際服務體驗與宣傳不符。

用戶歡迎競爭，但競爭不能僅靠低價策略，更不能犧牲用戶權益。近年來，不少用戶反映最多的問題不是“惡性競爭”，而是攜號轉網遭遇重重阻攔，甚至出現“凌晨4點排隊、跑6趟都沒辦成”的奇聞。除了人為設置障礙，用戶還抱怨轉網時容易遭遇套餐陷阱，資費“升易降難”等。

攜號轉網是一項惠民政策，對市場充分競爭有推動效應，其中也許還有不夠完善之處，但如果運營商真正在產品、服務質量上得到用戶認可，還用擔心競爭嗎？運營商與其抱怨對手的“競爭手段”，不如要多一點用戶思維，“強行”用套路留住用戶，不如靠服務和產品讓用戶舍不得離開。

存量競爭，瓜分蛋糕不易，做大蛋糕更難。運營商要盡快從過去主要靠價格來爭奪用戶過渡到靠產品力和服務質量來取得用戶的親賴和信任。期待運營商們持續改進服務，把精力投入到消費者當前最關注、最迫切的訴求上，努力打造新的增長點，真正實現“清單式”公示，共同營造一個更加公平、透明的通信服務市場環境。

特約評論員 焦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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