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尚未按照此前計劃發布GPT-5，智能體方面的更新先行面世了。北京時間7月18日凌晨，OpenAI直播發布了ChatGPT Agent智能體。它具備自主思考和行動的能力，能夠主動從其技能庫中選擇合適的工具，來完成各種超復雜任務。但另一方面，在"用不起來"的情況下，AI智能體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近日，曾紅極一時的Manus突然清空其國內社交平臺的所有內容。有媒體爆料稱，Manus將會把總部遷至新加坡，伴隨而來的還有中國區的一輪大裁員。

ChatGPT Agent上線

"現在ChatGPT可以思考和行動，能主動從技能工具箱中選擇工具，完成一些任務。"OpenAI介紹，這些任務包括"查看我的日歷并根據近期新聞介紹即將舉行的會議""分析三個競爭對手并創建幻燈片"等。此外，用戶還可以執行一些重復任務，例如將屏幕截圖轉換為可編輯PPT、用新的財務數據更新電子表格、重新安排會議。

據介紹，ChatGPT的工作過程包括瀏覽網站、過濾結果、提醒用戶登錄相關賬號、運行賬號、分析、創建電子表格和幻燈片。

此前OpenAI曾單獨發布Operator和Deep Research功能，其中Operator也是一個智能體，可以滾動、點擊網頁，幫用戶完成餐廳預訂等任務，Deep Research則主要面向信息深度分析和整合任務。OpenAI稱，此次ChatGPT的核心更新是創建了一個統一的智能體系統，使Operator調動網站的能力、Deep Research整合信息的能力、ChatGPT對話能力融為一體。

此次發布的智能體系統可以調用可視化瀏覽器、文本瀏覽器、終端工具、API接口，分別可用于與網頁交互、處理大量文本、運行代碼或下載文件、訪問GitHub等應用數據。

不過，對于全球股民高度關注的問題——能否讓ChatGPT智能體自己拿著錢去炒股，OpenAI表示這類操作暫時受到限制，主要考量是避免AI出錯導致高額損失。同時ChatGPT智能體在執行敏感或重要操作（例如發送郵件、購買商品、提交個人數據）時，會明確征求用戶授權。用戶在使用ChatGPT智能體訪問金融網站時，將不能離開當前標簽頁，否則工具會停止運作。

在安全性方面，ChatGPT 智能體的設計也充分考慮了用戶的安全需求。在執行涉及敏感或重要操作前，ChatGPT會明確征得用戶的授權，確保用戶始終掌握控制權。此外，ChatGPT 智能體還具備主動監督和風險緩解功能，能夠主動拒絕高風險任務，例如，金融交易或敏感法律互動。

Manus退出中國市場

OpenAI稱，此次更新是一個開始，公司將繼續定期迭代改進。但現實是，在"用不起來"的情況下，用戶對通用Agent熱情也不復當初。這也導致以Manus為代表的C端通用Agent正在面臨增長放緩、甚至倒退的困境。

作為AI智能體的"黑馬"，Manus的爆火一度讓外界對其充滿期待。一夜爆火后，Manus的內測邀請碼"一碼難求"，在二手平臺上甚至被爆炒至數萬元。但經過數月的摸索，Manus"折戟"中國市場。

近日，Manus被爆出撤離中國市場的消息，不僅官方微博和小紅書賬號的內容均已清空，官網首頁也顯示"Manus在你所在的地區不可用"。此外，還有消息稱Manus已將總部遷往新加坡，除了核心研發團隊40多人遷往新加坡，其余約80名非核心員工被裁。對此，Manus對外回應表示："基于公司自身經營效率考量，我們決定對部分業務團隊進行調整。公司將繼續專注核心業務發展，提升整體運營效率。"

7月19日，Manus聯合創始人季逸超發布了一篇長博客，從技術層面深度復盤從創業以來在Agent（智能體）研發與訓練方面的經驗教訓。季逸超表示，Manus團隊之所以選擇"套殼"而非自研大模型，正是基于前一次創業的慘痛教訓，決定基于開源或商業大模型做"上下文工程"，構建智能體。然而，這個過程并不簡單，團隊經歷了四次智能體框架調整才實現局部最優解。

值得注意的是，季逸超的長文主要是技術層面的復盤與探討，但并未對市場關注的裁員、遷址新加坡、撤離中國市場等話題進行直接回應。

外界對于Manus撤出中國市場有諸多猜測。有分析人士指出，Manus的B輪融資由美國風投公司Benchmark領投，而美國"對外投資安全計劃"禁止美國資本投資可能增強中國AI技術的項目，Manus將總部遷至新加坡或是為了規避審查風險。此外，由于Manus主要基于Claude模型，而Claude模型不向國內用戶提供服務，即使與阿里通義千問合作，也面臨維護兩套不同產品、成本高、投入產出不成正比等問題。這些原因，或都是其做出這一戰略調整的主要考量。

智能體元年？

在Manus身后，等待"上位"的智能體還有更多。近兩年，智能體開始瘋狂"走量"，Grandview Research預測，2024年全球AI智能體市場規模為54億美元。

多家券商研報表示，隨著各AI巨頭發力智能體產品商業化，2025年有望成為AI Agent元年。中金研報指出，基礎大模型仍是決定Agent能力上限的關鍵，大模型的編程及智能體能力也是各家廠商競爭關注的焦點。C端Agent具有更大的市場想象空間，因此也是大廠和創業公司更為聚焦的領域，無論是海外的OpenAI、Google還是國內的字節、阿里，以及Manus、Genspark等創業公司都在這一領域積極布局，近半年來產業進展顯著。

但智能體市場的狂熱也催生出"泡沫"。分析機構Gartner認為，智能體市場在冷靜后將會出現一波退潮，到2027年底將會有超40%的智能體項目被取消。

不過，行業的擔憂依然無法忽視。從Agent演進上看，有Agent開發者告訴北京商報記者，今年Agent預計可以在數十步較復雜的工具調用中，做到90%的準確率，基本達到可商用狀態。但基礎模型的能力還是有所欠缺，基礎模型還難以做到自主調用上萬個工具并自主執行。

但Gartner高級總監兼分析師阿努什里·維爾馬表示，部分Agent項目"受炒作驅動，且常常被誤用"，"這可能會讓組織忽視大規模部署AI Agent的真正成本和復雜性，導致項目無法推進到生產階段"。面向用戶來說，對比垂類Agent，通用Agent在企業端的應用效果不佳，從效率/成果衡量，都無法達到"數字員工"的高度。

北京商報記者 趙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