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女愛

談及對邱波的寵愛，李興浩曾有一句名言：“我太太有花不完的錢，我有還不完的債。”如今看只怕一語成讖。

金錢世界成王敗寇易論，大佬的家事，不少概見，一無所聞。

李興浩續約成龍現場圖。 圖源：李興浩官方微博

01、

2017年的秋天，在某個飯局上，李興浩邊掰著橘子邊跟筆者嘮嗑：“我覺得我是個幸福的男人。”

“本身上了這個年齡，同齡人比我有錢的多的是，但他們沒有我這么年輕、活力、有朝氣。”

“我問我老婆你愛不愛我？（回答）愛。我說愛不是占有，是付出。我上半生給了你，下半生你還我自由。我不愛你，但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我要離婚，再娶一個。”

“我不是放棄她，我是要清清楚楚，我這么多企業，她也為我開心，但她不要。在我心目中，她很偉大。”

“我是離婚再娶，沒有大小老婆之分，我只有一個老婆，這是兩個概念。”

“50歲那一年，我說了，她同意，也支持我，我很感激她。兩個女兒也都支持我。”

以上這些瓊瑤劇同款的“渣男語錄”，是李興浩親口對著筆者說的。這也是相較志高創業史，以及曾經引起軒然大波的“二胎指標轉讓”之人大議案，江湖更為罕聞的大佬情事。

那一年，他在生意場上志得意滿，二度出山復出一年旋即將陷入巨虧的志高控股（0449.HK）拉出泥潭，并創下歷史最好成績單，這位名聲在外的“老李頭”一談到婚姻家庭時卻幼稚開心得像一個小孩。

筆者雖然不認同他的婚戀觀，但不得不說李的確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也不藏著掖著，起碼是敢作敢為的人。

直到近期，李興浩因涉嫌挪用深裝總公款被控制的新聞震驚業界，家電老炮的一敗如水令人頗感唏噓。

李興浩身上有著初代民營企業家那股沖勁，從80年代初走街串巷賣冰棍，到90年代創立志高品牌，到用17年做到行業第三；2004年登榜福布斯富豪，2009年推動志高登錄港交所，還獲得了同為家電頂流的創維集團創始人黃宏生的青睞與長期投資。其名下投資的企業涉及物流、投資、保險、貿易、物業、服飾、飲食、傳媒、通信等板塊，所涉足的行業之多令人稱奇。

只有小學學歷的李興浩，曾直言自己進入過51個行業。其用30余年跌宕人生歷程，書寫了一部豐厚的草根企業家史。

實際上，粵商大佬中農民出身的比比皆是，美的集團的何享健，“宇宙房企”碧桂園的楊國強，這些久負盛譽段位更高的人，都是洗腳上田的典型代表。

李興浩曾對筆者自詡錢不夠多，但比同為佛商的楊國強（碧桂園創始人）更有朝氣。

李興浩身上有著精明務實的農民企業家特質，從不諱言自己“冰棍佬”出身，不會在從鄉野小子混跡成商界大佬之后，就試圖刻意用精英特質來包裝自己。

這樣接地氣、懂人性的一面，也體現在其在創富路上會大方分享財富，讓跟著他的兄弟們一個個變成千萬富豪、百萬富豪。

金錢世界最終講的是成王敗寇，但有一說一，筆身身邊依舊有經銷商對早期志高產品的質量和用材贊不絕口。此外，李興浩在落難遭劫之后，也沒有陷入“墻倒眾人錘”的處境，筆者接觸的不少前志高員工，即便因為志高集團的隕落導致自身職業生涯遭逢重創，但對李這個老板的評價依舊是正面為主。

一定程度上，李的實在和真性情，還體現在對配偶的態度上，那給的是“實打實的好”：不是把人養在家里當生育機器傳宗接代，而是扶你上位給足你名利和舞臺。

據企查查顯示，李興浩的現任妻子邱波，名下共有21家關聯企業，其中13家在業，任法定代表人的有7家，對外任職的有18家。

邱波較新近的一次公開出席活動的相關紀實，是名為“慧谷家族”的公眾號于今年5月底發布的團隊赴廣東舉辦的一場名為“跨代私董會”的活動。據該次活動資料顯示，作為理事之一，目前邱波的“title”是志高空調董事局副主席。

邱波活動照。 圖源：慧谷家族官微

在志高控股未隕落前的多年間，背靠大佬李興浩，頂著志高空調的光環，有才有貌的邱波的確在名利場上行走得游刃有余。

據筆者不完全統計，那些年，邱波出席各種大小活動，頂著的名頭還有廣東省信用協會副會長、廣東萬志電子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志高集團副總裁等。

邱波活動照。 圖源：廣東省信用協會官網

值得一提的是，據官網顯示，廣東省信用協會成立于2008年9月，是由廣東省內信用服務機構、金融機構和信譽良好的企事業單位共同發起組建的全省非營利性的社會團體，被廣東省民政廳授予“廣東省5A級社會組織”，被全國工商聯授予“全國四好商會”，被廣東省工商聯授予“優秀信用商會示范點”。而李興浩，則是該協會的創會會長。

說到李興浩商業版圖之外的閑事逸聞，就不得不提名字“塞人一嘴狗糧”的“李邱苑”這一筆。

李興浩在江門鶴山建了私人農莊會所，取名“李邱苑”，光聽這個名字就不難窺見二人之恩愛。李和邱過去也都曾多番邀請親朋好友前往此處度假，李興浩亦曾盡地主之誼在這里舉辦過2015年全國輕工行業廣東省勞動模范聯誼活動，2016年還在此舉辦過聲勢浩大的志高全球核心供應商年會。

李邱苑農莊曾經的介紹里寫著：始建于2001年，占地面積近1800畝。農莊開設有接待住宿，按國際四星級標準設計裝修，內有48間精美客房。

李邱苑的生態環境極具優勢，據官方介紹：農莊自由放養的各類家禽，以其生態性及獨特的口感深得消費者認可，尤以樹上雞為最，魚為優。在一片幽靜的山林里，成群的士雞，白天在樹下捉蟲、吃食，晚上在樹上過夜，原生態養殖，雞肉緊實鮮美，嘗過后唇齒留香。

農莊內遍布有石俠龍眼、荔枝、香蕉、大果甜楊桃、珍珠番石榴、臺灣青棗、紅芒、栗子等超過二十年樹齡的果樹及多種土肥種植的蔬菜，以其生態及獨特的口感深得認可。由于地理位置沒有污染，種出的水果蔬菜營養分高于市場買的水果，香甜可口，口感極好。

李興浩此前多次贊助并掛職常務副會長的“廣東省五人足球協會”，于去年6月曾赴李邱苑拜訪過李，該協會還發文道：“疫情期間他（李興浩）的企業全線虧損，但是他的1800畝李邱苑農莊生機勃勃！早熟的妃子笑荔枝和杧果在迎接賓客！”

談及對邱波的寵愛，李興浩還曾有一句名言：“我太太有花不完的錢，我有還不完的債。”如今看只怕一語成讖。

02、

家電圈中，跟李興浩有著“愛江山也愛美人” 這一相似經歷的大佬，還有TCL集團的李東生。

現年66歲的李東生，不但沒有退出一線，還依舊在資本市場上大展拳腳。

繼華顯光電（0334.HK）、TCL電子（1070.HK）、TCL科技（000100.SZ）、翰林匯（835281.NQ）、TCL中環（002129.SZ）、奧馬電器（002668.SZ）后，李東生即將喜提第七家上市公司——通力股份。

夢想做中國的松下幸之助，為了實業夢放棄當市長；從經歷跨國并購陣痛為中國電子產業打開國際市場探路，到創立華星光電打破“缺芯少屏”壟斷，再到斥資超百億拿下中環集團殺入新能源光伏產業，掌舵TCL這條電子產業巨輪近30年，李東生創造了不少令國人長臉的單項成績單：TV出貨量全球第二，光伏硅片外銷市占率全球第一，G12市占率全球第一，N型硅片外銷市占率全球第一，LTPS手機面板全球排名第三。

光鮮背后，李東生也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個人生活亦曾經歷幾度風雨。

2003年開始，李東生力排眾議主導了對法國彩電巨頭湯姆遜以及阿爾卡特手機的“蛇吞象式”并購。

始料不及的是，這兩個海外動作雖然讓李東生一時蜚聲國際，收獲諸如法國總統親頒的“國家榮譽勛章”等榮耀，卻也差點令TCL走上了萬劫不復之地：此前從未有過虧損的TCL集團在05年、06年兩年凈利潤累虧超52億，被《福布斯》嘲諷為“中國上市公司最差老板”之一，李東生本人半年瘦了快30斤，差點一夜愁白了頭。

人生低谷，李東生卻情場得意， 煥發愛情第二春。

2003年秋，46歲的李東生作為某場企業家論壇的演講嘉賓，遇見了任該場論壇主持人的普樂普公共關系顧問有限公司創始人魏雪，自此婚姻之路也被“公關”了。

彼時，李東生的名號早已超出家電圈，但魏雪卻不太為外界所熟知。實際上，魏雪出身名門，她的外公是《大宅門》主角的原型——“白敬宇藥行”第15代傳人白瑞啟，斯琴高娃飾演的那個經典角色便是魏雪的外婆。

之后不久，TCL集團成了普樂普的客戶，李魏兩人也萌發戀情并愛意日濃。兩人很快便于2005年 11月結婚，并于2006年夏在京舉行盛大婚禮，彼時，楊元慶、陳魯豫等數百位中國各界名流悉數到場慶賀。

婚后原本和李約好“丁克”的女強人魏雪，也在4年后的42歲高齡時產下一對雙胞胎兒子。

有意思的是，為了與魏雪成功“奔現”，李東生最終給了前妻天價“分手費”。

TCL科技（曾用名：TCL集團）2007年半年報顯示，新進自然人股東洪燕芬，憑2382萬股持股排進第七大股東的位置，占總股本比例為0.92%，期末參考市值為1.16億。

TCL科技2007年半年報十大股東名單。圖源：截圖

洪燕芬手上突然獲得的巨額股票，來自于李東生的財產分割。

2007年財報對此作了解釋：最大自然人股東李東生所持股份由2006年底的1.22億股變動為9756.24萬股，減持原因為非交易過戶，即財產分割。

據此推算，2007年上半年李東生總共減持了2439.06萬股，分給前妻的股權約為20%。

或許是為了想跟這個已經“離心”的男人盡快徹底切割，洪燕芬無意當長期股東，股權到手后便迅速變現。2007年Q3時，洪燕芬還有1000萬股持股，到2007年年報就已銷聲匿跡。

然而這些年，隨著企業的不斷發展，TCL科技總股本不斷增厚，總市值亦不斷攀升：TCL科技2004年初上市時總市值為196億，2005年7月以45億元的水位見歷史大底，2007年中披露財產分割的時候約為126億，最高峰出現在2021年3月，總市值突破1437億，目前總市值約為766億。

也就是說，暫忽略股權稀釋的問題，前妻洪燕芬當年手持的0.92%股權不急著賣的話，最高時身家能超13億，放到今天也能有7個億在手。

前妻存在的證據，短暫出現在TCL 2007年的財報里。頗顯巧合又值得玩味的是，或許是出于以正視聽，2007年的年度財報中，李東生第一次給了魏雪“夫人”的名分，而這也是魏雪這個名字唯一一次出現在這偌大的TCL集團財報中。

TCL科技（曾用名：TCL集團）2007年財報資料

后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李東生40年深耕電子產業發展成了改革先鋒，各種榮耀加身。

與此同時，魏雪也淋漓盡致詮釋了夫榮妻貴的打開方式，目前任TCL科技副總裁、TCL公益基金會理事長、華盟基金會創始人等。

從自身擅長的領域出發，魏雪這些年一直在為TCL的品牌、文化、公益慈善事業加持。

魏雪活動照。 圖源：魏雪官微

近兩年，負責企業品牌傳播的魏雪，還迎合新媒體風潮開設了個人抖音號、視頻號等宣傳陣地，一方面分享諸如“我的24小時達沃斯之旅”、“孤獨隨想”、“你想做‘小鎮貴婦’嗎”、“幸福生活的五點建議”等各種生活感悟、女性話題、社會議題等，有時候還會拉“東哥”入鏡讓其“被迫營業”，另一方面也堅持宣傳TCL發展成果。今年5月份，其還分享過抖音粉絲破百萬的數據。

短視頻中的魏雪，語氣溫柔，舉手投足從容優雅，有趣的是，其目前所拍的幾百個原創視頻，被網友打趣換了幾百套服裝來拍攝，“道化服”齊備，貴氣十足，派頭堪比女明星的形象宣傳片。

魏雪抖音號、視頻號截圖

筆者發現，2014年起，魏雪還注冊了一個名為“魏雪”的微信公眾號，微信名是“weixuemood”，簡介是：“TCL科技副總裁，北京長大、國外求學、回國創業、大齡婚育，不同人生階段調整不同重心，分享一路風景。”

但這個傾向于個人心聲分享和個人印記記錄的公眾號，注冊的運營實體則為TCL文化傳媒（深圳）有限公司而非個人。

據企查查顯示，TCL科技集團100%控股下的TCL文化傳媒（深圳）有限公司，成立于2014年，注冊資本為5億，在某些公開報道中魏雪title為TCL文化傳媒的董事長。

家電圈抬頭不見低頭見，寫至此處，筆者又有個意外發現，是關于魏雪、邱波等家電大佬背后名女人們的夢幻聯動：

TCL文化傳媒對外投資了5家企業，其中一家名為北京慧谷家族文化傳統有限公司，這家公司便是上文曾提及的微信號“慧谷家族”的運營實體，TCL文化傳媒為其第五大股東，普樂普的股東市川雪則為北京慧谷家族的董事，而慧谷家族曾將李興浩妻子邱波介紹為該組織理事。

03、

商業江湖上，男人有錢就變“壞”，似乎是個見怪不怪的事情。自己格局一打開，立馬覺得家里的人索然無味，或者年老色衰了。停妻再娶、鸞膠再續的大佬比比皆是，任正非、王石等商業巨鱷都仿佛繞不開這么回事。

但是，家電江湖，也有這么兩個“不棄糟糠”的例子。

李東生的華南理工大學無線電技術專業77屆同窗摯友，創維集團（0751.HK）創始人黃宏生，跟妻子林衛平的伉儷情深則是圈中罕見的。

黃宏生比李東生大一年，1982年畢業后被分配到電子工業部直屬的中國電子進出口總公司華南分公司工作，28歲便升至副總經理，李東生曾稱這是一份曾令他頗為羨慕的工作。

之后黃懷揣著“老板夢”，趕著改革開放的好時光，隨著1988年“下海潮”果斷選擇自主創業的，最終成為了一代“彩電大王”，2000年4月，創維成功登錄港交所，風頭無兩。

說實話，居于頭部的幾大彩電品牌，長虹有軍工背景，康佳有華僑城這個“金主爸爸”，TCL歷來也是國資背景，創維是唯一一家民營色彩濃重的企業，能于一眾“資源咖”中完全靠自己摸爬滾打活下來并且活得漂亮，實屬不易。

但隨后的2004年11月，黃宏生開始歷劫。香港廉政公署“虎山行動”猛然出擊，黃宏生因涉嫌偽造會計記錄和挪用創維數碼近5000萬港幣巨額資金，被香港廉政公署拘捕。

從2004年11月到2009年7月，黃宏生在赤柱監獄整整待了快5年時間。不過，有消息指，“獄中舵手”黃宏生一直通過多個職業經理人及妻子林衛平，遙控著創維的日常運作。

出獄后的黃宏生，由于相關規定不能在上市公司任職，同時傳統的家電賽道亦缺乏想象空間，于是創業熱情未減的家電老炮，又一頭扎入了大佬們紛紛屬意的新能源汽車賽道——開沃汽車的創業征途。

很多人只知道李東生、黃宏生以及康佳集團曾經的掌門人陳偉榮是“華南理工三劍客”，但其實林衛平也是他們的華工校友。林衛平比黃宏生小2歲，兩人從大學時代便暗生情愫，但是在戀愛不被允許的學生時代，倆人一直“憋到”畢業才相互表白確定戀愛關系。

黃宏生、林衛平夫婦合影。圖源：華工物院研究生官微

林個頭不高，一頭干練的短發，為人謙虛低調，多年來陪著黃艱難創業，在黃身陷囹圄時不離不棄，在集團一路身居要職，執行黃的意志。

目前，林衛平是創維集團實際控制人兼執行董事，持股50.19%，2021年年薪1156.8萬，2022年年薪664.1萬。

現年39歲的少東家林勁，是黃林二人的兒子，在創維從低做起，正統接班，去年起被委任為創維集團董事會主席，2022年年薪1447.9萬。

據筆者了解，在公關戰不止、隔空罵戰不休的消費電子江湖，曾經有品牌部員工為了博眼球，刷新品牌存在感和話題度，建議林勁炒作商業富二代跟知名女明星出入酒店的緋聞，但已婚的林勁斷然拒絕，不肯拉低做人底線配合營銷沖熱搜。

跟黃宏生一樣有著囹圄經歷的，還有另一個大名鼎鼎的家電大佬黃光裕。首富的故事大家聽得更多了，在黃光裕缺位的近12年里，其妻子杜鵑代夫出征，在國美最需要主心骨的時候，重回鵬潤大廈，駕馭群雄，操盤大局。

圖：杜鵑。 圖源：清華五道口官網

不要小看“潮汕媳婦”這四個字的天然約束與自我修養，隱忍、堅守、低調、剛強、勤勉、付出、包容、奉獻，這些詞匯全都能與這個潮汕籍首富背后的女人沾邊。

高墻之外的杜鵑，一方面要執行黃光裕的意志，另一方面還得時刻注意不能功高蓋主，這個主，除了老公，當然還包括婆婆、大姑子等。首富背后的女人，于內于外背負多重身份，當然活得并不簡單。

跟草根出身的黃光裕不同，杜鵑是北京人，從小有著良好的家庭背景與教育背景，氣質不凡。筆者曾親眼見過杜鵑跟三星這樣的外資商業伙伴用英文全程交流工作，也見過杜鵑跟女兒親密談心的溫馨畫面，其談吐不凡、端莊優雅、氣質雍容華貴，極具女性魅力，給筆者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杜鵑還為黃光裕生了三個女兒，有人說兒女會長得更像基因強勢的一方，黃光裕的女兒長得的確蠻有黃光裕的影子，但在父親缺席的日子里，母親悉心教導下的三個女兒教養非常好。

只不過，2022年，國美零售(0493.HK)歸母凈利潤創下高達199.56億元的驚人虧損，截至今年6月30日，逾期未償及未到期債務分別約為人民幣163億及70億元，所涉未決訴訟共計1322件，金額共計人民幣102.4億元……這一個個驚天巨雷都是天文數字。杜鵑曾為黃光裕守住江山，但黃光裕是否還能執銳披堅舉鼎拔山，恐怕一切都是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