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8日，在2025上海世界移動通信大會（MWC上海2025）開幕式上，中國移動董事長楊杰發表題為《“AI+”引領智能涌現，開啟碳硅融合新未來》的主旨演講，圍繞“人工智能+”主題，分享了三點思考。

第一，乘勢而上，把握“AI+”時代機遇。

楊杰認為，新一代信息技術正加速融入經濟社會發展的各領域全過程，從十多年前開啟的“互聯網+”、到五年前開啟的“5G+”，再到今天，人工智能作為引領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戰略性技術，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動人類社會邁入“AI+”時代。隨著AI技術能力、經濟效益“兩個規模效應”持續釋放，AI在語言理解、圖像識別、高效學習等方面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人類水平，并初步顯現出思維、角色等類人屬性。在可預見的未來，以傳感器、處理器、存儲器、控制器等物理硬件為“軀體”，以計算智能、感知智能、認知智能、運動智能為“神經中樞”的硅基生命，即將迎來群體性涌現。這些硅基生命與碳基生命深度融合、各展所長，將孕育出新的發展動能，開創碳硅融合的文明新形態。

一是硅基個體規模倍增，激發社會發展新紅利。硅基生命具備快速部署、無限復制等特性，可通過AI智能終端、智能網聯汽車、智能機器人等多元形態有機融入社會，承擔決策、執行、服務等各類職能。未來，硅基生命的數量將超過人類，成為社會勞動力與智力資源的重要組成，形成新的“人口紅利”“人才紅利”和新的“360行”。

二是數字空間向縱深拓展，釋放數實融合新潛能。硅基生命擁有7×24小時在線、多模態感知、海量并行推理等能力，可實時、精確映射現實世界，加速信息的生成和運用向數字空間遷移。未來，數字空間將與現實世界深度交融，成為娛樂溝通、生產制造、科學探索等活動的重要場所，極大拓展人類活動邊界，顯著增強人類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

三是智能經濟效能躍升，點燃經濟增長新引擎。硅基生命依托知識遷移、記憶共享、自主進化等特質，可形成大規模協同創新網絡，催生個性化智能體服務、人機協作生產、分布式交易等智能經濟新業態，加速產業鏈和價值鏈重塑。未來，智能經濟將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高階形態，驅動資源配置效率和創新迭代速度跨越式提升，為經濟增長注入強勁動力。

第二，蓄勢而進，開辟碳硅融合創新路徑。

楊杰認為，信息通信業作為創新驅動發展的先導力量，應積極把握“AI+”發展的新機遇，主動開辟“碳硅融合創新”的新路徑，讓AI發展更好造福人類。

一是加速硅基生命的智能涌現。推動計算智能、感知智能、認知智能、運動智能的集成創新，促進硅基生命演化，讓AI能做更復雜、更具創造性的事。加強AI全棧式創新，在“大力出奇跡”的算力堆疊路線之外，不斷提升算法水平、算力效率、數據質量，深化軟硬件協同，以“巧奪天工”加速AI性能提升；加強AI集群化協作，推動AI向具備“感知-記憶-決策-行動”閉環能力的智能體演進，構建開放共享的智能體網絡，使各類智能體像人類一樣善用工具、主動協同，充分激發群體智能的無限創造力；加強AI前瞻性探索，突破具身智能、世界模型等前沿方向，提升AI對現實世界的理解力和在真實場景中的執行力，驅動AI智能終端、智能網聯汽車、智能機器人等向更高等級演進。

二是加速硅基向碳基深度對齊。深化新一代信息技術融合創新，參照人類社會運行體系，夯實支撐硅基生命學習和成長的數智基座。加快下一代通信網絡演進，布局“天地一體、通感一體、通智一體”的6G網絡，建設超高通量、超低時延的全光網絡，為硅基生命建造數字空間和現實世界無縫貫通的“活動場域”；加快構建數實融合訓練場，推動云計算向云智算升級，應用量子計算、數字孿生等前沿技術，搭建與現實世界一一映射的高精度仿真環境，為硅基生命打造技能訓練的“教育基地”；加快構筑數字可信底座，面向大規模、分布式的碳硅實時交互，運用隱私計算、區塊鏈等技術，形成身份可認證、記憶可留存、行為可追溯的“信任機制”，確保硅基生命安全、有序、可控地融入人類社會。

三是加速碳基與硅基協同共創。加速信息技術與經濟社會民生的深度融合，推動形成分工明確、優勢互補、共生共榮的碳硅創新生態，全面重塑人類社會的價值創造體系。重塑生活方式，豐富內容創作、文化娛樂、健康養老、教育學習等智能服務，使人人都能擁有既智慧、又貼心的“硅基伙伴”，不斷滿足個性化、多樣化、高品質的信息消費需求。重塑生產形式，推動“碳硅混編班組”和“數字孿生工廠”成為企業標配，貫通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營銷服務、運營管理等生產全鏈條，加速自主運行、智能決策、全局優化的智能制造落地。重塑治理模式，創新高效精細的“人機共治”模式，拓展數字政府、智慧城市、數字鄉村、智慧社區等智治場景，助力提升公共服務效能和科學決策水平。重塑科研范式，依托“硅基科學家”的窮舉探索和自動推演，結合人類科學家的價值判斷和實驗驗證，構建“雙腦協同”優勢，加速基礎性、前沿性、顛覆性技術突破。

第三，聚勢而強，共繪文明發展美好圖景。

楊杰表示，AI的發展是一場深遠的文明躍遷，也為信息通信業帶來邊界重塑、價值重構的重要契機。中國移動以“AI+”為戰略著力點，將“碳硅融合創新”作為突破行業增長瓶頸、實現新一輪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方向，致力于成為AI的供給者、匯聚者、運營者。在供給者方面，構建具備多模態能力、行業深度賦能的“九天”通專大模型矩陣，打造涵蓋AI IaaS、AI PaaS、MaaS、AI SaaS四層架構的云智算體系，推出支撐數據安全可信、高效流通的數聯網（DSSN），筑牢碳硅融合發展基礎。在匯聚者方面，整合業界優質模型、垂類智能體、開發工具鏈等創新要素，構建AI訓練、評測、產業創新三大基地，與產業伙伴聯合研發多種AI技術路線和新型計算架構，壯大碳硅融合創新生態。在運營者方面，構建“AI全棧服務”，面向千家萬戶推出“靈犀”智能體等多樣化的AI+產品，面向千行百業打造豐富的AI+DICT項目，深化AI智能終端、智能網聯汽車、智能機器人等新興領域布局，激發碳硅融合價值潛能。

回顧文明進程，楊杰認為，能量和信息的融合創新是人類智能躍升的核心驅動。約一百萬年前，火的使用作為能量和信息的一次重要交匯，不僅為大腦進化注入充沛能量，也為語言、符號、文字的誕生奠定基礎，照亮了人類文明發展的道路。如今，AI正把能量和信息的融合創新推向更高維度，為我們點燃了新的智慧火種，開啟“碳硅融合”文明的無限可能。

楊杰最后表示，面向未來，中國移動愿與社會各界聚力同行，攜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擘畫碳硅融合的嶄新未來：持續推進人工智能的原創性、引領性創新，共筑碳硅融合策源地；強化6G、AI、量子信息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在理論、標準、架構方面的協同互促，共繪碳硅融合路線圖；促進跨產業、跨領域的知識共享和資源整合，共建碳硅融合生態圈；堅持智能向善、普惠公平、協同共治，共塑碳硅融合新秩序。

劉小瑩